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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血】柒 (清醒交谈,回营之前) (第2/5页)
也没有消退掉痛感。他垂眼看着,似乎是在沉思,方才的一点情绪波动消散了,潭水湖面也重新冻结,心境只是一望无际的雪境。 手掌轻轻合拢,没能接住落下的一点尘灰。事在人为,他只需要看着就好,就这么看着。 02 ”少将军?您要我喊医师来吗?昨日都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 “......没事,”隔着门传来的语气仍旧淡而平稳,略微有点低哑,“只是今日太乏了,想多睡会儿。” “那也得吃饭呀,我把饭给您放在桌上……” “不用,不用进来……”,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咳嗽断断续续,小厮看不见人,听得更心焦,端着盘子在门外面热锅转圈,“少将军,我就把饭和热茶端进来,您想吃的时候就起来,就放在桌上,我把饭端进来就走!”,犹豫片刻,闭眼趁手里的饭食还在温热,小厮决心咬着牙撞开门直往里闯,“别……!”向来稳重的少将军难得起伏的尾音又很快短促地消失,话语似乎被什么止咽,小厮猛地抬起眼,只看见内里榻上的帘帐被放了下来,室内昏暗,床间朦朦胧胧,也莫名觉得今天屋内的药味相当浓重,熏得人头晕。 只匆匆一瞥,少将军的咳声忽然继续,忽然更急,帐内影影绰绰,小厮突得清醒过来,赶忙低头在桌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只剩本能一般大脑空白,立即合上门哄着往外退去,“少将军,您别急,别急!我这就出去了,这就出去,您记得吃饭......!”,门吱呀作响,房间内再次恢复了之前背阴的昏暗,唯独一点咳声和窗户透出来的那一点光,照着漂浮的尘灰,留下室内的光景和不真切。 “……” 血河半撑着身体在床榻上,头发披散,抬手擦着嘴角挣破的伤口,刚起身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声越来越远,帷帐之内,脖颈和衣襟下面的身体露出大大小小的红痕,漂亮紧实的轮廓线条,皮肤天生偏薄被咬出的青紫,莫名几分隐秘的脆弱。直到声音完全消失,他才略微放松,敛着眼垂了一点头,额上的碎发几丝滑下来,眼里仍旧是克制的沉静。 满屋子的熏药味,人能够隐藏,气味却仍然留下。那小厮要是经历过人事,或许会察觉其中的一丝异常。人已然离开,血河却仍旧支撑着身体一动不动,抿唇有点僵硬和欲言又止。在他身后的影子和墙的黑暗间隙里,碎梦慢慢现出了身形,那一双冷寂的眼,他的手臂在血河身后虚虚拢扶着,始终看得这一切。 “……” 隔着半寸,低眼看见少将军昨晚被咬得可怜的后颈上青青紫紫,醒了反而不敢低头去碰,只是垂着眼看着,在心底默默描绘他昨夜没控制住的牙痕。 “你的小厮好像不怎么听话。” 碎梦的语气略有些冷淡,他不理解不按命令行事的下人,也不需要血河身边有任何的节外生枝。血河听完他这句话,稍稍停顿了下,视线却没有随着过去,淡道,“……他也只是担心罢了。” 碎梦皱眉,听得他的话略微歪了一下脑袋,在为他经验之外的事情迷茫。这是血河醒来对他讲的第一句话,也还是语气平淡,好像没什么所谓,只是淋湿树木一样的焉。碎梦想再说些什么,手臂分明半揽着他,却也觉得遥远,泛起一点焦躁。 方才挣扎过后,他没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在少将军咳时抚过他的背,掌心摸过底下的寸寸骨节。也无论是东窗事发还是涉事复杂,都没有影响血河的一种一如既往,他似乎又不在意,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就接受了一切。碎梦仍然不在这条路上。 他突然有点好奇到什么程度血河才会有点动摇,或者再多跟自己说一点话就好。碎梦试探着往前靠了靠,虚揽的手实环住了他的腰腹,又轻轻埋头在了他肩颈上。 鼻尖嘴唇蹭过的瘙痒,少将军的身体僵了僵,没有推开他,只是身体紧绷,沉默着为这种亲昵接触有点不适应。碎梦埋在他的颈窝间,贴着温热的皮rou和气息揽得更紧,他毫不怀疑就算他现在开口要那只有一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