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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此时内力激越,皂纱竟如裂帛般纷纷撕扯,他的白发也从领子中散落出来。令狐伤自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叶英的影子,尚怀狐疑,却见四周山鸣谷应、草木震动,无双剑从飞絮中冲出,裹挟着破空的气息凛然而至。 正在此时一支暗箭从刁钻处袭来,直指叶炜背心!他仍在半空,回身却见护输手持弓弩藏于暗处,不得不矮身躲避。令狐伤则是趁着这个空隙扑了上来,将天山武学倾泻而出。所谓的天山武功从来冰寒刺骨,意在让人四支僵劲、行动滞涩。而令狐伤又是西北难得一见的剑术天才,出招处处乖张诡异,非寻常套路。叶炜因内力不济,孤身对敌又耗费了大半的心神,逐渐气力不支,差了一招来不及还手。他心道以一敌二果然是自己托大,今朝送命于此,只求来日父母兄弟莫要为他伤心。 谁知生死立见之际,一道劲力从旁接住叶炜,同时在他身侧送出一掌,如地走风雷般浩然迎敌。只听得一声巨响,令狐伤倒退了七八步,喷出一口血来。 柳浮云抱着叶炜站在屋顶,冷笑道:“鬼蜮伎俩!”却见四周燃起火把,都督府的守备正和天山弟子一道朝这间屋子靠拢。柳浮云面上微愠,也不管底下令狐伤的人的反应,往檐上一掠便纵身离开。 叶炜死里逃生,仍有几分惊魂甫定,忙问柳浮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护输口里所说的刺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教弟子密报,称护输一行在沙州城北出没。只不过等我和沈酱侠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给救走了。” 叶炜抚掌而笑:“果然!我想也知道,你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个天山派的令狐伤。”他刚要将护输与令狐伤之间的密谋和盘托出,却见柳浮云若有不豫之色,顿时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只当是自己大难不死,却没想过柳浮云方才那一遭的心惊rou跳。见叶炜依然是我行我素、不知悔改的模样,柳浮云只好压着火气道:“倘若我晚来半步,你现在就已经死了。”他将叶炜放下来,自嘲道,“看来我说过的话,你可一句都没听。” 叶炜从没见过柳浮云这个样子。 也万万没想到,他在救了自己之后的第二句话便是发难。 古有季文子三思而后行。但以叶炜那样的性情,听了柳浮云的话,又怎可能不被撩起火来?他上前抓住柳浮云的衣襟,逼问道:“你不信任我?” “我所见的就是你孤身进入险境,且全无退路。” 柳浮云坦白道:“我的确知晓你对天山派的在意,也曾耳闻过冰川宫鸾筋胶在疗伤方面的高明。你去找天山派的麻烦,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反对。但你不能在局势未明之际就贸然发动——这是鲁莽,也是打草惊蛇。论起年纪来你比我还大上一岁,怎能如此地任性妄为、不计后果?” 叶炜震怒道:“当初阴谋陷害我大哥、又连累藏剑弟子身陨的元凶正是那令狐伤,你又让我如何冷静?” “所以这件事就更不该让你去做,你根本就办不到。”柳浮云猛地伸手掐住叶炜的脸颊,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你的武功,还有你的心魔就是证明。” 二人相距极近,就连吐息都带上了几分冲怒的火气。叶炜知道,这是柳浮云在说自己不知好歹、惹是生非。 这个人一直都在防备自己。 而他不动声色的功夫,叶炜早已领教一二。柳浮云说简单了是冷漠孤傲,往难听里说就是什么都不肯放在眼里,他就喜欢看别人身陷囹圄,而自己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不知道谁才能藏进他心里头。 叶炜挣脱开柳浮云的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那种羞恼和无力又从心底翻涌上来。他从没向旁人低过头,偏偏在柳浮云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戟。 叶炜下颌咬得极紧,又气得狠了,几度开口都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从怀中取出夺来的东西,说道:“若不是为了这两张驻防图,我又怎会陷入困局不得脱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