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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够他一剑劈的吗 第40节 (第2/3页)
鹤凌序不按她的预想走,事情一下就棘手了百倍。 苦大仇深地盯着桌面上的不规则纹路,她是真觉得,鹤凌序就是冤家,碰上他,她就得失算。 直至一小厮疾跑来叫她,铜绿衣衫的女子才敛起四处漫开的心思,一跃而起,赶往后院。 作为最迟赶往现场的人,宿半微一翻上隔墙,就被下面的修罗场震慑了—— 青服的府主脸上似有抓痕,衣衫凌乱,已然倒地昏迷,他的夫人素服立于边上,纤瘦身子rou眼可见地在发颤,姣美面庞苍白如纸,正发愣地盯着自己摊开的手,喉间似有泣音。 金裳玉带的谢寄真形容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架着黑刃匕首,正被许瑶束缚着,但整个人的心神竟都落在不远处对面的月神之貌的汪夫人身上。 那复杂的眼神,宿半微甚至形容不具体,似乎有哀怨,有嫉妒,有苦涩,有愧疚,但不容置疑的是,肯定有爱意。 等等……愧疚?他何来愧疚? 不过,竟然真的觊觎上了有夫之妇,多半注定爱而不得。宿半微撇嘴,也不知说他可怜,还是活该。 待一转视线,看到鹤凌序持剑欲要捅上钟迟的时候,她眼睛蓦然睁大,连忙大喊:“剑下留人!” 就这一嗓子,成功让那握剑之手顿了一霎。 一霎就够了,她连忙尽全速跃至钟迟身边,扯下头上赤色发带,以其作兵器,缠两圈手掌后以气劲掼出,用八成力击偏剑势。 本意是只是偏转剑势而已,而且也是建立在对鹤凌序实力的评估前提下使出的力道,但宿半微却再次失算了。 腕弯剑垂,袖边上的白鹤羽翅像是突坠一般,鹤凌序竟被她击得生生踉跄了两步,猛然抬头,视她的眼神颇为受伤与怨怒。 每字都清晰低沉,束冠男人视她冷声:“这便是你心仪本君之法?” 剑沉默指地,对峙也无声展开。 “本君为玩物,他即是你真心,张口即来诓骗之言,宿氏半微,你作何认为本君,必须按你心意行事?” 自伤伤人的话如他那生来锋利的眼尾一样,予人彻骨寒意。 宿半微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知道她在有意引导他了。 这些天,由于鹤凌序脱离她的猜想,不得不将计划繁琐,暗中借其他人的手笔来推鹤凌序按她的计划走。 明明全程,她都未出过面。 她再次清晰意识到,全场最难搞的不是偷渡者,而是鹤凌序,一个根本跟他们不算是敌对关系的人。 咬咬牙,不肯承认自己的再度失算。 作为头脑著称的任务者,却一再失算,简直是职业生涯的污点。 偏偏是在一人身上持续滑铁卢,她甚至不敢去深究,到底是技不如人算不过他,还是……心有杂念影响了判断。 一瞥而过边上也在僵持的猎杀者和偷渡者,宿半微硬生生干涩反问:“钟迟何过之有?” “邪体,可够?” 又是这把柄,这回形势可不容许她故技重施来解救钟迟了。 “钟迟不能死!”没有理由再堵塞回去,她只能单调陈述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