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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饭 (第4/4页)
因为更隐私,更高,对比平房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哈哈,傻丫头,他那胡同里的院儿可和别人的不一样,好像是三进四的,光屋子里里外外就得二十多间吧。” 何伊就没再问了,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人,也可以说是特权。 其实文化革命前那种传统的院落京市有很多,但是期间随着房主人的被迫害,打着无产阶级的招牌什么样的人都能住进来。即使有拨乱反正的政策有些事也不能恢复到原样了,有些被房管局收为国有,一点钱的补偿,由房东变成了房客。有些被迫写了自愿捐献信,置换到了三环外。不过更多的是被住进来好几家,好好的房子被私搭乱建,拆改得乱七八糟,恢复不了原样不说,即使有国家帮助也很难腾空,就只能拿了钱置换到外边。人的本性就是,拥有得久了那就是我的了,不管你最开始是偷是抢的,不过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来的,有些是被分房安排进去的。 回去的路上赫锋也很沉默,高山只通过后视镜望了一眼,没说什么,他习惯赫锋这样,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赫锋和高山、宋秋槐完全不一样,他今年三十多岁了,结过婚都有两个小孩了,考上这儿纯属因为年岁大,学的时间长。他都没上过高中,但他热爱学习,小时候家里条件有限,有六个孩子,爹妈也不支持,读那些玩意儿有啥用呀。 好在他从没放弃过,罐头后面的说明书,日历下面的土话谚语,烧的只剩一个角的报纸……总之只要是带字儿的他都要看看,最幸运的是卷铺盖下乡插队地方住牛棚的老先生之前是大学教授,一个贪婪地想从贫瘠的知识土壤里吸取养分,一个终于又有了为人师表的尊严。 总之那些日子总算是过来了,他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图书馆看书。 不过他一点也不羡慕宋秋槐高书他们,因为他知道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就算都下过乡,但那时他的行李里装的只是维持生活的东西,而他们行李里装的却都是整捆的书,花不完的票。 而宋秋槐这边正给姚盈盈讲去银行取钱的流程,有张存折和地契放在了姚盈盈名下。 “哎,盈盈,你知道以前西边那个菜市口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宋秋槐忽然话锋一转,捏了捏裹在手心里的小手,停下脚步,低头看姚盈盈,姚盈盈又不知走神想什么,蹙着眉,耳朵上吊着的珍珠耳坠颤巍巍的,更显得肌肤雪白细腻。她没有打耳洞,是夹耳的,宋秋槐瞅着夹得耳垂有些红了,好像被他在嘴里嘬了又嘬似的,就伸手想给取下来。 哪知道姚盈盈回过神来,猛地抽出手,照着宋秋槐胸口狠锤一拳。 “宋秋槐!你怎么这么讨厌!” “哦,又讨厌我啊。” 宋秋槐轻笑,挑了挑眉,却又往姚盈盈眼前靠,几乎搂到怀里。 姚盈盈气得往后直往后倒,狠狠瞪了宋秋槐几眼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因为宋秋槐真的、真的很讨厌!他最近热衷于给姚盈盈讲鬼故事。 有次两个人坐地铁的时候,他告诉姚盈盈上下车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以前有个扎两根麻花辫的姑娘下地铁没注意,关门时夹住了她的长辫子,被拖得很远,把脸都扯下来了。 然后有个人下晚班等最后一站地铁时候,见到有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背对他低头抱着膝盖哭,他过去安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结果小姑娘一回头,还是两根麻花辫! 导致姚盈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编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