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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心口被插了一刀。凑近几步只觉得酒气冲天,眼前又一阵发黑。我的乖囡啊,你以为你是跟谁在一起,敢喝成这般酩酊大醉,万一人兽性大发,你你你……你是要气死为父!牧衍之心如刀绞,顾不上检查女儿哪儿有没有吃亏,上前就要从秦闲手中把牧青斐夺过来。秦闲稍微躲了躲,开口提醒了一句:“牧大人,酒醉的人有些沉,不如还是我送她进去?”抱铁也轮不到你这死小子!牧衍之板着张脸,总算跟人说话了:“小女失态,让秦公子见笑。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劳烦秦公子,也请秦公子对今晚这事保密,女孩子家,总要在乎些清白名声。”“您言……”重字没来得及说,牧衍之就伸手把牧青斐从他怀里掏了出去。刚掏离人家一双手,就感觉是掏了一座山捧在手上,牧衍之没来得及想“怎么那么沉”径直崴了下去,连带着怀里的牧青斐也往地下栽。“老爷!”身边的小厮们吓得全围了过来要去扶这父女俩。还好秦闲站得近,赶紧伸手把两人扶住了。正此时“咔擦”一声响,牧衍之半天直不起腰来。气氛实在尴尬。秦闲愣了片刻,道:“牧大人,我刚才听到了响声。”牧衍之心里哎哟一声,道:“什么响声,你听错了!”他直起身来,咔咔又是两声。“……是有响声。”“都说你听错了!”牧衍之死要面子,偷偷挪了只手去揉他那老腰,看着怀里睡得舒舒服服的女儿,心想秦闲说她沉时他还当是他不礼貌,没想到女儿看着没几斤rou,居然真的那么沉……他也不想想他女儿多高的个儿……“我帮您扶一把吧。”秦闲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老父亲义正言辞拒绝了他。手臂力气不够,他便缓缓蹲了下去,改把女儿往身后背去,一手托着她,半弯着腰由小厮们搀扶着进了府。秦闲目送人消失在视线,没影了还站了会儿。小厮在身后唤了一声,他这才如梦初醒,将衣服拍齐整了,最后看了一眼,回身上了马车。“可算知道她那硬脾气是打哪儿来的了。”牧府敲锣打鼓热闹了好一阵子,直至安顿好牧青斐后,总算安静了下来。一个时辰后,酒气再次从门口钻了出来,门悄悄开了道缝,露出了牧青斐半张脸。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三两步窜上了围墙,跳入了夜色之中。从京城的西边往南,飞檐走壁跑了一刻多中,总算找到了目的地。牧青斐醉眼蒙眬一笑,绕过大门进了旁边的小巷子,藏了进去。丑时将近,漆黑的夜里驶来一辆马车。白衣男子从车上下来,身形颓唐,挥手让上前伺候的人退了下去,失魂落魄进了门。大门之上悬三字烫金匾额,曰“国师府”。闻人煜没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穿过了两个院子。这里白日与深夜一样安静,睡与不睡也无多大差别,反正睡着是做梦,醒着也是做梦,也都不是什么美梦。他正要推开房门时,一粒小石子丢在了他脚边。他转过身来。房门正对的围墙边栽着慈竹,围墙外望去正是雁楼,八脊攒尖圆宝顶,檐边如大雁展翅。那里是日落的方向,时常见到雁楼火烧如云,雁鸣悲凉。入了夜明月高悬,又是另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