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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 第16节 (第2/4页)
定,郡主却是眯着眼睛瞧了她几眼,蓦地一拍桌子:“大胆,哪里来的下作妇人,竟敢偷国公府的御赐之物。” 此言一出,吓了绣娘们一大跳,蒋氏和徐氏也是一惊,姝晚早就被吓得不敢动弹,僵直地站在那儿,随即被旁边的张娘子一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徐氏也有些不解这郡主安的哪门子心,“郡主何出此言?” 昭阳郡主站起身,居高临下站在姝晚身前:“她手腕上的玉镯,乃是西域进贡的和田玉,先前圣上赐给了三家,家中父亲有一玉扳指,另有一玉镯,应当是在府内库房中才是,怎会在你的手腕上。” 姝晚手掌冰凉,神情懵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紧握了一下拳头,“不是…这样的,此物是…我家相公送我的,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想来…想来只是相似了些,民女从未偷过国公府的任何东西。” 姝晚声音颤抖细弱,面色雪白。 沈若涵的视线落在姝晚袖中的镯子上,陡然死死地瞪着,徐氏则面色不大好看,冷眼瞧着昭阳郡主:“郡主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紫鸣苑,当着侯爵娘子的面,郡主慎言。” 昭阳郡主挑眉:“本郡主也是为了国公府,御赐之物若是叫偷了流落坊市,你我可担不起这罪责。” 话落,徐氏也不好说什么,但在外人面前,昭阳郡主便这般开始宣扬丑事,徐氏扶着太阳xue,隐隐抽动。 郡主起身踱步到了姝晚面前,一步一步,裙摆荡起了涟漪,却似是踩在人心头一般,随着心跳声变重。 蓦地,姝晚一时不察,被郡主狠狠的扯了把手腕,一股刺痛袭来,她怔怔摸上去,指间一道湿润,原是郡主的指甲太过尖锐,划破了她的手腕,带出一道血痕。 昭阳郡主拿着镯子,尖锐声线逼问:“你家相公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是府内的杂役?或是小厮?”,她本就生的张扬,此刻摆起了架子更是气势迫人。 姝晚急忙解释:“不是,家夫……家夫闻月疏,是宫中的侍卫,与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 徐氏原本冷眼瞧着,却闻姝晚的话后,面色剧变,失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攀咬国公府世子爷,来人,把这妇人给我送去开封府。” 一旁的蒋氏面色难看的不行,沈若涵则怔在原地。 姝晚猛地抬头:“大娘子,民女从未攀咬,家夫便是家夫,与世子爷有何关系。”,她身躯细细颤抖着,手掌紧攥裙裾边缘,因太过用力而泛起白色。 一旁的郡主淡淡道:“你口中的闻月疏,便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朝廷的侍郎大人,名为闻时砚,月疏是他的字,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姝晚缓缓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如坠冰窖。 第23章 姝晚恍惚道:“我不信。”, 她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屋内烧着炭盆,发出细弱的响声, 分明周遭一片温暖, 可凉气?却随着姝晚的膝盖窜上了身躯,她神智变得缓慢,任何声音都听不到,半响, 她缓缓抬眸,对上了徐氏的视线,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 不是的,怎么会呢,她的相公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公子罢了,当初她在柴房捡到了相公,奄奄一息, 相公醒来后与她说家中横遭巨变, 父母双亡, 自己也许在这个人世间已然没有了牵挂。 她头脑缓慢的想着,窗外风声鹤唳, 竹帘飘荡,一缕寒风吹进来姝晚打了个哆嗦。 昭阳郡主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姝晚, 眼?睛眯了眯, 跪在地上的女?子身着一袭珍珠白色的广袖交襟直领襦裙,漂亮的杏眼无措的瞧着, 眸如琉璃, 丹唇外朗,因着受了几分惊吓, 眼?中流露出几分委屈之意,肤色白的晃眼?,眉梢眼?尾泛着绯红之色,这般容色昭阳倒是不大信是从荒无人烟的乡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