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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2/5页)
很久,才低声说:“我跟你去东京。”这句话说完,他侧过脸去亲吻她的脸颊,一个吻接着一个吻,吻去她的眼泪和汗水,最后才去吻她的嘴唇。她这次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温顺地张开嘴让他的舌头钻进来,让他将嘴里的血腥味仔细舔干净,让他们之间的滋味一起变得苦涩无比。 · 那日过去没多久,去找五条律子的五条夫人从游廊走过时碰见了一位端着药的侍女,侍女正往五条律子的院子方向走。她看着侍女手里端着的黑乎乎的东西,喊住人问了句,“你手里的是什么?” 侍女低着头回答:“给律子小姐补身体的药。” 五条夫人神色忧愁,五条律子自从放弃了岛田社长的求婚后一直闭门不出,连她都只见过一两面。想到五条律子疲惫的脸,五条夫人开口问,“律子最近身体不适吗?” “是悟少爷托人给律子小姐带回来的。” 五条夫人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微妙,连得体的笑容都维持得万分艰难,神情僵硬地转过脸说:“我跟你一起过去,正好看看律子。” 到院门前,只见房门半掩,侍女们都在廊下站着。 “是悟在里面吗?”五条夫人了然道。 侍女答道:“是。” “把门打开吧。”五条夫人捏紧了袖子,强装冷静地吩咐道。 侍女们将半掩着的房门打开,五条夫人面色沉沉地走进去,正巧见到五条悟半跪在五条律子面前,捧着她的脸让她仰头与他接吻。五条律子也许是刚午睡醒来,穿着寝衣,长发散开如同一阵迷乱的雾气,她那张泛着薄红色的脸颊因而看着像是藏在雾里一样,变得暧昧模糊。她这时正半躺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吻。双手牢牢挂在他手臂上,仿佛抱着水中浸泡着的浮木,生怕自己就这么掉进欲望的深渊里。 五条夫人很早就知道五条悟对自己的亲jiejie做了什么,她不傻也不瞎,但她什么也做不了,不得不装聋作哑。只是再如何粉饰太平,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这一幕,她面色还是变得难看无比。 听见动静的两人慢条斯理地分开,五条悟一脸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一眼,才说:“看来今天没办法帮jiejie画完眉毛,下一次继续吧,jiejie。” 因为五条悟收回了手,五条律子得以低下头不看他,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回答,他才放下手里的眉笔,站起身往屋外走。路过五条夫人身边时,带着墨镜的他给了五条夫人一个不算亲切的笑容,笑得五条夫人退了半步。 等他施施然离开,五条夫人才从侍女手中端过药,坐到了五条律子身边。五条律子此时正对着镜子梳理长发,神色恹恹,看不出半分愉悦。 “律子……”她刚把药放下,就看见了五条律子宽松的寝衣下顺着锁骨露出来的一线吻痕,深的浅的,像是愈合不了的疤。那些话到嘴边,怎样都说不出口。 “母亲,”见五条夫人沉默,五条律子放下梳子去端药,她低头看着碗里晃荡的药静静出神,突然问,“我是为什么出生的呢?”问完,她去看五条夫人,双眼无神地望着,“我以前总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是不太重要的,因为我出生了,就这样了,已经改不了了。”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五条家捏在手里的筹码,和身边的女人们是一样的,不论她看起来多么光鲜高贵,她比其他人也不过是在价格上变得更昂贵一些。 她也很早就认命,婚姻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人生里必须迈出去的一道坎,至于是谁,不重要,男人来来去去大多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大的区别,她只要安安分分的就可以一条路走到尽头,“可是后来我才觉得困惑,我的出生,是因为五条家需要这样的孩子吗?还是说,五条家只需要一个孩子,我的出生对你们而言什么也不是。”所以面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