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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骤跌 (第1/2页)
好感度骤跌
陈晓回想起她上大学那会儿,一焦虑就会咬唇,每到化妆时总会懊恼自己的唇不如别的女孩子那样光洁柔滑。 她的唇总布满了起皱开裂的唇皮,唇伤愈合了又撕裂,缝缝补补,它像是有许多补丁,针脚拙劣的一件旧衣服,气色不好时,它还像是搓洗到褪了色那般。 口红再涂上去,也只是徒劳地叠上一层光鲜的颜色,如今穿越到这地方做个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咬唇的频率倍增,她再也无法忽视掉那唇瓣上起伏的皱褶与伤口。 —————— 海上的船旅过于单调而无趣,船上的人便自发赌钱消遣起来,人数都可以凑成两桌有余。 梁泽楷便除了正常吃饭睡觉,成日里打着牌。香港警界如今是许宗泽的天下,梁泽楷挪用警界公款来狂嫖烂赌也是常有的事。 他领着头耍钱,做庄推牌,把兜里的金银铜子全输光都不能让他歇手。然而玩笑归玩笑,他发起脾气来也是翻脸不认人的,赢了他多少,他自会暗地里让人掉牙呕血也要把钱吐出来。 他在赌场上一向是横着走的,港界的灰色产业,妓院赌坊都归于他的势力范围,高额保护费是收到他手软的,他一点也不差钱。 动用公款,殴打他人,让人还钱只是他的恶趣味,满足他上位者掌权的快感和暴虐的猎奇心理,能坐上这个位置的,自然是不怕见血,视他人如蝼蚁,视生命如草芥的。 陈晓不是何佳蔚,她明晓历史。如若不是在这港英政府放任不管,混乱腐败的时代下,他只是社会上渣滓中的渣滓。他吃了时代的红利,做了这乱世枭雄,但是历史的车轮是滚动的,她相信时代终会弃他而去。 何佳蔚为了躲他接连几日都是跟钟长禧时刻待在一块的,让他抓不住任何靠近的机会,梁泽楷便索性直接邀请钟长禧来牌局。 钟长禧与他有利益纠葛,不便推辞,只能带着仆从赴局,何佳蔚站在他们身后伺候着随时献茶倒烟缸。 白卓布缚在桌腿上,崩紧了的面料愈发雪白晃眼。酷烈的光与影下,梁泽楷面部的轮廓线条粗硬又分明,像方头钢笔划成般,有棱有角,一张脸经得起顶光无情的照射。 他不时暗暗地将眼神不经意飘移到她身上,瞥见她刚出去倒掉溢满的烟灰垃圾,这会儿手里正捧着玻璃的大烟缸。 梁泽楷便把手肘搁在桌面上,手臂漫不经心地翘停在半空中,手中的烟头早已烧出一长截灰,他也顺势命令起何佳蔚来,“把烟灰缸递过来。” 尽管不情愿,何佳蔚还是硬着头皮服从指令,她走过去递到他手边。梁泽楷这时才光明正大地看向她,他的眼神冷酷、贪婪而又无所顾忌,那直白的欲求看得她捧着烟缸的手不住颤抖,一晃一晃间也兜不准烟灰,带着火星的灰烬就簌簌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退到一边背起手,暗自摩挲起那一片烫红刺痛的皮肤,心里反复念着一句没关系的。 两个男人心思各异地洗着牌,钟长禧其实看不惯梁泽楷的行事作风,因为本质上,梁泽楷跟钟慧红是同一种人,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