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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100节 (第3/4页)
知儒通玄,研究甚广,非她一言能轻率占理的。 就在此人尴尬不已,埋头欲钻入地缝中时,在旁侧聆听了许久的两个少年这才上前,按照常侍的吩咐走到薛玉霄手畔,低声道:“启禀陛下,凤君千岁在殿外等候。” 薛玉霄神情微动,问:“可说了什么事?” 少年摇头不知。 裴饮雪素来不打扰她的政务,如今前来,必有要事商谈。薛玉霄立即起身,环顾了一下众卿,道:“诸卿稍待片刻,我出去更衣。” 更衣有“去方便一下”的隐含意义。众人皆起身恭敬行礼,送陛下暂离,薛玉霄便借着更衣之由,从勤政殿钻出来。她身边也没有带太多人,只跟着一个御前常侍,两个宫侍少年而已。 薛玉霄仍穿着玄底金线的帝服,乃是交领长袍形制,腰带镶嵌着红翡绿翠,腰饰佩环相击,脆鸣阵阵。她正好坐累了,出来看见裴饮雪等候的背影。 裴郎长身玉立,松形鹤骨,脊背挺拔如竹。他随手捏着殿外的草叶,把一株枸杞的新芽儿掐坏了,汁水留在指尖上。 薛玉霄从他身后走近,对方不知道想什么,竟然一时没有发觉。她从后捉住裴饮雪的手腕,抽出身上的一方绢帕,擦了擦他指间的新绿。 “今日看起来怎么呆呆的。”她低声道,“好裴郎,别糟蹋草木了。这么神游天外,小心摸到木刺伤了你的手。” 钗钿堕处遗香泽(3) 第91章 他的手被薛玉霄握在掌心。 布料拭去指尖流淌的草木汁液,轻纱拂落,裴饮雪先是怔住,旋即转身看她,开口要说什么,话语却顿时定住,只这样安静、沉默,近似永恒一般地深深望着她。 薛玉霄心中陡然漫起一阵莫名的预感,她觉察到了裴饮雪未曾开口的大事——这事件似乎关系到生命、关系到未来。 他视线清凝地望着她的脸。 逐渐地,薛玉霄以手帕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丝帕被风吹落到地上。 裴饮雪喉结微动,眼底如同一汪望之见底的潭水。他转而摩挲着薛玉霄的指腹,修长微冷的手包裹过来,两人十指相扣,风声簌动枝叶。 他轻声道:“我有一件喜事,也有一件难事要告诉你。” 薛玉霄凝神静听,一片平静专注。 裴饮雪再次整顿了一下神思,缓慢呼出一口气,这才定下心跳,说了一句:“七郎说我身怀有孕了。” 这句话太轻、太淡,里面被控制着没有掺杂着太多情绪。他不想让自己浓郁的喜悦和慌乱影响薛玉霄的反应。裴饮雪的视线停住在她身上,观察妻主每一寸的变化和动静。正因为语句太淡,这几乎让薛玉霄的脑海都跟着被清风刮了一下,让她觉得仿佛是自己幻听,又或是如坠梦中。 薛玉霄下意识地上前半步,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她紧紧地握着裴饮雪的手,下意识问:“你意下如何?对你无碍否?你的病又怎么说?崔七还在太极宫么……我去找他问。” 她握着裴饮雪的手就要抽身折返,同去询问,然而裴郎却拢住她的手将薛玉霄拉回来,低声道:“诸位大人还在等候妻主,切不可撂下她们不管。” “如此大事,我便是让众人等等何妨?” 薛玉霄说完这句话,对上裴饮雪的视线,忽然间被劝诫住了。她抬手扶了扶额头,抬臂抱住裴郎,揽着他低语道:“……好郎君,怪我慌了。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再说一遍我听听。” 裴饮雪在她耳畔重复一遍。 她的心跳猛然急促起来,她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聪明人,是算无遗策智者千虑的执棋者,然而在这一刻,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