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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砍手指or打飞机(上剧情) (第2/4页)
只记得在梦中那飘飘欲仙的舒爽,梦里的他好像非常开心、非常……幸福。 幸福?他一惊,旋即自嘲一哂,甩甩头好似要将这个词汇彻底抛之脑后。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竟然开始沉溺于虚无缥缈的梦境。 反正也睡不着,谢云流翻身而起,打算去练刀。谁知躺在床上还好,猛一坐起,一片冰凉粘腻的液体便贴上了大腿根。 谢云流脸色发绿。 他知道在梦里为什么这么爽了。 不是吧。谢云流扶额看着在晾衣绳上飘得耀武扬威的裤衩,余光一瞥又看见了旁边那只虽然已经被洗干净了、但是决计不会再回到原主人手上的那只丝质手套——虽说他的身体早已在内心功法修至巅峰时重回盛年之态,但也不必真的和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样做春梦还梦遗吧? 再说了自他踏上武学一途,心思全然付与刀剑,又哪来能与他共赴春宵的暧昧对象…… ……好像确实有,一个? 谢云流脑内瞬间又响起了“拔rou无情!抛妻弃子!拔rou无情!抛妻弃子!”的立体循环音,每响一声脑仁儿就像是被鹦鹉啄了一般,头疼。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所以他也很看不惯李忘生脸上总是挂着的表情,分明心里百转千回却要一副平静之态,他想破脑袋都没办法完全破解李忘生究竟在想什么。 思及此谢云流无端有些闷闷不乐,拿起刀来便向一个方向架起轻功而去。 他想不明白就让别人帮他想明白。 “……谢兄啊。” “你要找我切磋我欣然接受,喝酒赏月亦无不可。” “但是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时间?”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谢云流充耳不闻,抬腕饮茶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愧疚之意。 方乾打了个哈欠,拢拢身上的外衫,支着头谴责面前扰他清梦的不速之客。 “谢兄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谢云流喝茶的手一顿,手指摩挲茶杯边缘,半晌抬头瞟了方乾一眼,再瞟一眼,又瞟一眼。 方乾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道,“……谢兄有话直说便是。” 谢云流斟酌用词,沉吟道,“……我听说,你号称东海渣男?” “噗————咳咳咳!咳咳!” “……谢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方乾顺过气来,颇为无奈道。 “那你那两位夫人是怎么回事?” “嘘!!!你想让沧鸾犯下弑夫之行吗!!!” 方乾急吼吼地让他噤声旋即萎靡道,“……我对不起沧鸾,我确实爱过她。但是阿罗也……”他苦笑道,“情之一字,直教人心火难熄,心潮难平……” “有时候也真羡慕谢兄,谢兄昔日修道最是追求太上忘情,后又醉心武学刀剑,想是不曾有过此等困扰……” 方乾说着向谢云流投去羡慕一瞥,却发现对方竟挪开了目光似有心虚之意。 这……铁树也要开花了?方乾挑眉,不动声色道,“只是不知谢兄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我门下有个弟子…………” 哦,好经典的话术。 “他曾与另一弟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嗯嗯,和谢云流青梅竹马,不就是…… “两人曾亲密无间,只可惜后来因为一点误会天各一方。他们在余下数年有心和好却总是节外生枝,致使两人相看两相厌。” 相看两相厌还是单方向拉黑啊? “最近两人遇到了……一点事情,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但是又变得很……奇怪?” ……直觉这个一点事情会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我就是想帮这个弟子问问……” 谢云流有点迷茫。问什么呢?问为什么会这样?问他要怎么办?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乾见他抬起头连忙收起脸上探究神色,清清嗓子正经道,“谢兄,并非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这提供的信息太少了,没法分析到位啊。” “所以谢兄可否详细描述一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