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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如往常一般,每个人都在拉伸或是练习动作,听音乐记点。 因为宴芙分配到的角色是一个戏份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足的小角色,对于她来说简直大材小用,已经完全熟悉自己角色的她坐在椅子上,翻阅肖清带来的一本书,名字叫《恶意》,作家东野圭吾。 此书已被团里的人拿着轮流翻阅了一遍,到宴芙手里时都不知经过多少他人之手。 她看得入神,连虞夏来了都不知道,也无视了虞夏每一天无聊的挑衅。 一页翻着一页,宴芙看书看得很快,也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看了大半本。 突然,一声惨叫,让她从书里惊醒回到现实,抬眸顺着叫声找到摔倒在地的主人,所有人都被这声尖叫吓住,接着张望。 离声源处近的女生赶忙解释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虞夏拉伸的把杆突然断了,俯身往下拉伸的腿毫无防备,狠狠砸在地板上,断裂的把杆尖端处戳着她的rou,而以作支撑的左脚,膝盖也狠狠磕在了地上。 惨叫哭声一道起。 被吓住的女孩们,稳住心跳,都往一处跑,宴芙只好放下手中的书,顺着所有人走过去。 站在外围圈的宴芙,看不见内圈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听见不知何时跑进内圈的宁果发出急切地声音:“救护车,快,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啊!” 谁都不敢挪动虞夏,生怕动到她哪里更严重了。 这时宁果旁边的肖清一听,推开围圈的人群慌忙跑进换衣间拿手机叫救护车。 二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傅泽秋听到消息,把没来得及抽完的烟,急忙灭掉,从办公室跑到排练室,顺道贴心地打了个电话通知殷绪。 人群散开,医生护士将虞夏抬上担架,宴芙终于瞧见那个一直傲气凌人的虞夏,此时此刻双眼紧闭,惨白着一张脸,额头隐隐冒着冷汗,疼得手微微颤抖,脆弱得不行。 把人抬上救护车后,宁果傅泽秋也跟着上去。 其余人回到排练室,断了的把杆还躺在地板上,叽叽喳喳地全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带着夸张,惊险,幸好等诸多复杂情绪。 宴芙坐回原位,拿起被搁置一旁的书,继续无声地翻阅。 “你们说,虞夏还跳得了舞吗?”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张璃问。 听见这个疑问,宴芙抽空瞅了一眼是谁提出的,原来是她。 “不知道,得看严不严重。” “我看悬,那砸得多狠啊,虞夏那小脸蛋刷一下惨白,别说其他,我看着都rou疼。” “我也觉得,肯定会有影响,可是距离演出时间也没多久了呀。” 女生们一句接一句,人激动了,声儿也就大了,这是排练室从未有过的热火朝天。 “你们都不怀疑为什么把杆会无缘无故地断裂吗?”肖清突然横插一句。 谈论得最欢的那群女生,统一皱眉看向发出疑问的肖清,觉得她扫兴的同时,又默契地闭上了嘴。 双眼就没离开过书的宴芙,平静地坐在原处,也不在乎她们最后能论出什么东西。 此刻她只觉得这本书还挺好看,挺有意思。 “怀疑?怀疑什么?又不是我们弄的。” 人的第一反应,要么都先是把自己撇干净,要么就是自我审视,回忆是不是自己用的过程中把把杆给弄坏了而不自知,所以才造成如今这场面,显然大多数人都属于前者,少部分后者已闷声不响。 “对啊,又不是我们弄的,干嘛拉上我们跟你一起怀疑,我们又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 “是啊。” ...... 附和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