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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当 第34节 (第2/3页)
奏章之后呢,也没有说什么?”“王爷说可以,请陛下自勉。” “……” 贺子裕一挑眉头,怪了,秦见祀居然不担心他会与左相搅合在一起,也不在意他会答应了左相的要求。按照这厮从前性子,怎么也是要威胁几番的。 “今日在军机阁,还有什么异样之处?” “陛下走后没多久,王爷召了梨园子弟来歌舞,此外……便也没了。” 贺子裕眉头深深皱起。“军机阁不是商议要事之处么?” “是。” “他胆敢在其中命人歌舞?” “……是。” 贺子裕缓缓站起身,越发不爽起来,这像是真有放权的意思,对他也似随便打发,明明上午时候还算亲密,但他一走,竟还去听了歌舞。 “难道是因为朕拿去了奏章,反叫他闲着没事,寻到消遣,开始享乐起来……” “陛下?” 他咬牙,“摆驾,军机阁。” · 灯笼俱灭了,烛台发着冷意,间歇早蝉几声嘶鸣。 贺子裕猛然“吱呀”一声推开殿门,一片黑暗里只有清冷月色照在窗间,模糊洒了些光。 他又默不作声地关上了殿门,放缓脚步间避免身上环佩叮当,绕过屏风走到后头,看见秦见祀果真散发躺在床上,阖眼似是睡了。 贺子裕在床边坐下,低下头看了会儿,不知为何闷着心,憋着气。 他看这睡着的容貌生得是极为俊朗的,只是神态冰冷惯了,睁眼看人时候像是鹰视狼顾,不自觉就叫人心生惧意地移开目光。只有与他欢好的时候,粗喘拥吻间,化开三分冷意。 其实春猎的时候,他就问过秦见祀一次,秦见祀一句陛下是臣的禁脔,他就鬼迷三道地任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水榭那次,他拿这句讥笑秦见祀,秦见祀却生气了,也是将他压在身下。 他猜他们俩应该是有些在乎的,只是其中又掺杂太多,利益,欲望,反叫他自己也辨识不清,只知道每次看见秦见祀时,总有一点悸动让他知道,秦见祀这三个字,与别人不同。 这算是什么?贺子裕抬指隔着一点点距离,摩挲过秦见祀眉眼,又见不得自己这副姿态,匆忙缩回了手。 然而手腕却又被人一把攥住,随之那双清冷眸子睁开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皇叔。”贺子裕一惊,想要缩回手,那人却攥得越发牢。 “陛下来此为何事?” “朕处理完政事,就来看看皇叔。”贺子裕撑手在床边,垂眸对上秦见祀的眼,“皇叔接着睡?” 秦见祀见状却撑手起身来,似乎是不打算继续睡了,散落的长发垂下间,他撑膝看向贺子裕。 “陛下是又要些什么?” 贺子裕一愣。“皇叔这话什么意思。” “陛下每次来寻臣,不都是带着目的而来,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贺子裕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朕只是来看看皇叔,如此也不行吗?” “喔?”昏暗里秦见祀的目光带了审视意味,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 贺子裕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