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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绑在床上鼻饲导尿 (第1/2页)
2、被绑在床上鼻饲导尿
13号身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未擦干的水渍融为一体,再变成大颗滚落在地。 疼。 这是此时唯一的感觉。 蜷缩起来缓解痛苦显得如此奢侈,勒进rou里的金属扣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切的痛苦是基地每个人都应当承受的。 括约肌不断收缩,13号脑子里走马灯也似浮现着来到基地的种种,混乱却又仿佛每次经历都在他骨子里打上了印记。 他记得某天下班路上后脑勺被钝器击中后不省人事,醒来便是一团强烈的白光直逼双目,蛰得生疼的眼顺势流下的泪水滑过太阳xue那种麻痒感正如此刻身上滑动的汗珠。 那时他除了眼珠能转,再无可腾挪的一处关节。 逼仄低矮的空间,满溢的白光照得房间内没有一处阴影,他呈大字型被固定在一张钢架子床上,每处关节的锁扣如同为他私人定制。 目之所及除了一台静脉滴注支架再无他物。 恐惧、惊惶一时间占据整个大脑,反应在身体上便是下意识想大叫。 然而他叫不出口。 他的口腔被异物塞满,仿佛含着一只灯泡,紧接着发现嘴唇也不能动,应是被胶带封住了。 人类最基本的发泄途径被扼杀,大脑恢复清醒。 他仰面躺着,一根鼻饲管静静地浮现在眼前,长长的透明硅胶管搭在支架上再延申至房间某个角落消失不见。 此后不知多少个日夜,他就那么躺着,口腔里的涎水有时候能突破嘴角的缝隙流到脸上,更多时候则是从食管返回胃袋。 发现一切挣扎纯属徒劳后,他开始数鼻饲管流入食物的次数。 看不到下半身的情形,但人生近三十年有限的医院经历告诉他,导尿管造瘘袋应该一个不少。 人在强光下无法有效休息,也无法完全睁开眼睛。 极致的疲倦时时痛击,炸裂般的头疼让他不知日夜。 但与空荡压抑的环境带来的孤寂相比,身体的痛苦变成嘴微不足道的东西。 躺着的那些日子,没有任何活物出现在房间内,那些体外循环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