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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左右飘摇着。我的目光也随着叶子的身影而移动,它颤动着下落,像一只振翅的鸟,稳稳降落在自己柔软的窝里。伊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东西,他只是搂紧了手里抱着的纸袋,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只是cao控一片轻飘飘的枯叶,但是我却仿佛用尽了精力,好在结果令人惊喜。如果我能够做到这个,我就证明了幽灵具有的能量对现实能够做出影响,那么应该有更多的可能性。

    现在我知道那些都市怪谈都是从何而来了,忽明忽暗的灯,突然撞响的钟,只要我想,就可以成为父母用来哄孩子乖乖睡觉的睡前故事里的狼外婆。

    顺着这条林荫道一直走就是我们的小房子了,我从枝头飘下,像一个背后灵一样尾随在那件粘着颜料的大衣后面。

    米白色的风衣上带有明显的油画颜料和清漆的痕迹,那些垂落下来的部分还有折痕。每年秋冬换季的时候,我都会把我们的风衣从柜子里拿出来挂在架子上。卧室门背后就是我常用的家庭用挂烫机。皱巴巴的黑色长裤沾满灰尘和凸起的颜料块,看起来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

    他围着围巾,哪怕还没有到真正寒冷的时候。伊万从前有一条非常珍惜的,他的jiejie为他织的围巾。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孤儿院,用的毛线是难看的污水潭一样的深绿色,因为是卖不掉的打折货。

    我在婚礼上见过伊万的姐妹们,jiejie眼圈红红地看着她的弟弟为我带上朴素的银戒指。第二天就要赶回去工作。我知道她为了自己的家人们付出了许多,就像是我一样。

    伊万非常珍惜他的围巾,一直到他的父亲去世时,老头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发妻,并且把他的遗产留了一小部分给他前妻的几个孩子时,伊万也还是围着jiejie的围巾。

    他用那笔钱上了艺术学院,然后遇到了在那附近画室做助教的我。

    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就发现,那条围巾已经因为漫长时间中的一次次洗涤而变得越来越薄,围起来已经不保暖了。我不会编织,于是买来了我认为最舒服的羊绒线,对着书本学习钩针技术。我白天在画室给学员改画,晚上在宿舍把那一小块布拆了又改改了又拆,直到最后一针完成,它已经变得相当平整漂亮了,

    那一年的年底,新雪纷纷扬扬洒落。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新年的钟声里,伊万低下头来注视着我,浅紫色到眼睛里是漫天灯火下被照亮的我的身影。他收敛下所有锋芒来,任我把柔软的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

    我们在霓虹灯下拥吻。

    一种奇特的感觉从我的小腹涌起,饱胀的,酸涩的,轻轻的心脏跳动声从那里响起。不过那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要一直到春暖花开,安娜才开始显示出她的存在感,预示着我们今后鸡飞狗跳的家庭生活。

    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那个温暖的午后。门诊室里紧张的氛围在医生带着微笑进来时被打破,我一下子没能理解这种我学习多年的语言,而伊万的表情已经僵住了,看起来十分好笑。

    带上听诊器的时候,健康有力的咚咚声敲击着我的鼓膜,我第一次如此真实直观地感受到生命的坚韧和美好。

    在这个,洒满阳光的春日。

    *来自原著

    *丝带凤蝶,东亚特产,据说是梁祝所化

    *独特的艺术形式,大家可以搜索一下仿佛被割喉血所染的钻石和红宝石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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