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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宴席 (第3/5页)
酱料爆开,粘在唇边,阿木哈真伸出舌尖轻轻舔掉,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很好吃呢!” 这副与她秉性不符的娇娇情态,理所当然引得“仇敌”西陵颜一声嗤笑,他在跟身边的伙伴讲一个“鬣狗披羊皮”的无聊故事,意有所指得看了眼阿木哈真。 阿木哈真却不理他,无视那些杂音,学着明璟的动作,自己尝试做这种食物。 “喜欢吗?”那温柔的南国男子笑着问她,眉眼如同草原碧空升腾的弦月,皎白柔和,却不咄咄逼人。 她含住粘了酱汁的指尖,轻轻点头:“很喜欢。” 的确,很像一只乖顺的绵羊。西陵颜又从鼻子里吹出一阵冷气:“哼!” 吃完羊rou包饼,阿木哈真与明璟攀谈起来,他们交流了南国风土、南地与北地的殊同,渐渐谈到了婚俗方面。 “听说明璟大人的表妹也随行到了大原?不知这位小姐现在多大了?” “十八。” “十八啊,是当嫁的大姑娘了。难道大梁不是吗?”阿木哈真现在十五,大原女性十六岁及笄之后便可正式婚配,父亲也曾和她商量过议亲的事宜,只是她心高气傲,觉得那些男子哪个都配不上自己。 明璟有些羞赧得笑了笑:“都是因为在下。此前忙于仕途,如今又随使来到大原,所以耽搁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表妹的婚配,还受到他的影响?南地风俗还真是奇怪。 明璟干脆解释:“秀表妹是在下的未婚妻。” 阿木哈真只觉得心脏被人掐过一般疼痛,她未曾恋爱过,所以并不明白这种心情的含义。 她端起酒杯,猛猛灌了几口,灼烈的酒水才堪堪盖住她心尖的疼痛。 她拭去唇角残酒,追问:“所以明璟大人和表妹,是打算回大梁成婚?” 明璟笑着摇头:“既然把表妹带过来,就意味着……” 他话还未说完,阿木哈真就明白了其中含义,畅快得拍手笑道:“这样啊,我明白了,太好了!明璟大人,你是要在我们大原定居吗?” 明璟点头,他被少女的笑容感染,便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另一边西陵颜被一群贵女环绕,赤琉璃甚至剥葡萄喂他嘴里,他却兴致缺缺,看着阿木哈真和明璟的热络,大叫无聊,要邀陈子颐比摔跤,陈子颐虽然年纪较小,却并不怯场,欣然同意,脱去上衣露出美好的皮rou,于是馋这口鲜rou的贵女又多了几位。 两人取过热毛巾,擦拭鼓胀的胸肌,又涂了滑润的上好羊脂,陈子颐也才回大原不久,但这套摔跤流程却做得极其利落,只是多了几分南地人的严谨细致:他甚至在自己的手肘与指腹都精心涂上了脂膏。 准备就绪,比赛即将开始,门外突又有访客,西陵颜心焦气燥,想无视这种突然造访。但是,一来他只是宴席的客人,二来,这位访客似乎来头不小,所以众人便远离了赛场,走向门前。 只听护卫高呼:“侯爷贵安。” 随后帐内帐外低等的奴仆,劈里啪啦跪了一地。那两人只能礼节性得拍了拍肩膀,以示结束比赛。 来人是位中年男子,保养得极好,散发一种成熟风韵,他眉目斜长,有狡黠狐狸的皮相, 手指点缀一枚翠玉板指,正悠然自得盘玩着。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平昌侯,陈子颐的父亲,海盛王西陵颜的表舅舅,容吉。 看见容吉,赤琉璃便如水蛇一般游去,亲昵得攀附在他身上,娇声道了一句:“干爹怎么来了。” “干女儿的生辰,当然要送贺礼了。”美中年笑着揉了揉女人的额发,亲昵得拿出一串红麝香珠,要戴到女子手上,却发现女子手上已经有一串佛珠了。 “啊呀,看来不巧。” “怎么会呢~”赤琉璃娇笑着把佛珠褪下,交给小厮,把凝白如雪的玉臂伸到容吉面前,“请干爹赐物。” 容吉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女的肌肤,红麝串的确比红玛瑙要更为夺目耀眼。 平昌侯容吉,似乎与赤琉璃有着非同寻常的暧昧关系。方才还对自己摇尾乞怜的赤琉璃,此时竟然逢迎讨好别的男人,这大大激发了海盛王西陵颜的好胜心。 这位壮年从随从手中拿过自己准备的礼物,大摇大摆走到赤琉璃面前,甚至故意撞了一下容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