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_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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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2节 (第2/5页)

  温廷安揉了揉太阳xue:“我还没想好。”她当时不过是无心之语,没料到吕祖迁竟会当真。

    吕祖迁踯躅了许久,终于拉下脸来,极为别扭地问道:“你那篇律论,能否再借我观摩观摩?”

    他打算躬自将温廷安所写的判状写下来,反复诵读,钻研出门道来,他就不信了,凭他自己的才学,还比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温廷安遗憾地道:“这篇律论我借给杨淳抄去了,他是最先寻我借的,待他抄完,你可以问他要。”

    “杨淳?”吕祖迁似是听到了一桩莫大的笑闻,冷冷地嗬笑一声,“一个寒门出来的瘪三,都快被遣还老家了,你给他抄作甚?”

    温廷安从这番话听出了些端倪,她昨日坐在最后一排的时候,杨淳便是坐在她左榻的位置,年纪与她相仿,面容称得上清秀,身上着一席儒生青袍,衣裾处打了好些陈旧的补丁。

    杨淳学习弥足勤奋,据周遭的人说,他是来学斋最早的人,但因出身不好,并不合群,因此常受排挤与打压,温廷安倒觉得杨淳品性很好,昨日她手指受冻,几近无法屈伸之时,是他无声地挡在东窗前,为她遮蔽了一切严寒。

    这般苦学良善之人,怎的可能会被遣还回乡?

    “也是,你是刚来族学的,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考核制度。”吕祖迁扬了扬下颔,道,“咱们雍院的外舍生有两千余人,若要升舍,堪比难如上青天。但你得知道,升舍试不同于科举,科举落榜了,可以年年再来,但升舍试,有且仅有三次,倘若考了三次仍不能升舍,便须遣还生员故里,而这个杨淳,已有两次舍试不过,可见其资质愚钝,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故此,你给他抄律论,那不就是明摆着浪费么?”

    温廷安隐微地皱了皱眉心:“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斋长妄议同窗的出身,怕是有失妥当。此外,纵使你升舍成功,那不过是你记忆力好些,但论德行,你倒逊色于杨淳。”

    温廷安道:“在人间世,最为稀缺的,绝非青云之志,而是一颗赤子之心。”

    吕祖迁从未被人这般说,面色有些铁青,当下欲要辩驳,但教他纳罕地是,他觉得温廷安说的话有道理,他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硬气道:“是我说得不妥,但在你来族学之前,杨淳的课试确乎是回回垫底,毫无翻身之地,你纵使将自个儿写的律论交给他,让他抄诵下来,也不能保证,他四日后一定能通过私试。”

    温廷安想起了前世,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勤奋的学子,但勤奋不一定就有回报,天道不一定会酬勤,很多人纵使拼尽气力念书,也不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成绩,这般的人,通常是笨拙的人。外界最喜欢勤奋且能考取佳绩的学子,而那些勤奋却成绩不堪理想的人,常遭冷遇与白眼。

    温廷安前世就曾是这般笨拙的人,为了考编,日夜苦读,二战之后,成绩仍不理想,同窗对她冷嘲热讽,父母劝她早些嫁人相夫教子,可她偏偏不信命,三战之后,终得以上岸,自那时起,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了质变。

    温廷安太熟稔这种感觉了,她正视着吕祖迁,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杨淳尽了力,问心无愧便好。”

    膳罢,温廷安要去文库,吕祖迁仍不依不饶地跟在后边,不知搭错了那根神经,又为自己硬气找补道:“温廷安,我告诉你啊,这次课试是我发挥不好,状态不好,才给了你可乘之机,下次私试你可就没那么侥幸了!”

    温廷安也懒得再管他,晌午的日光烘暖,王冕替他打着竹伞,她的影子成了斜斜的一道,蜿蜒至很远的地方,快要行至文库,途经雍院外门的一截长巷,却见一群身着黛襟滚黄广袖长袍的少年学子,正团团围拢着一个孱弱的少年,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少年踉跄倒在了地面上,那一张蘸血的清隽面容,在日光的照彻之下,温廷安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居然是杨淳!

    她扫视了一圈这群犯事之人,依其着襟色与束带,她很快认出来了,竟然是雍院的内舍生,是同门的师兄!

    吕祖迁也目睹到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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