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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87节 (第3/4页)
师便是……” 言未罄,翛忽闻见?温廷安道?:“倘或我要入仕为官呢?” 崔元昭一噎:“为官?” 这大抵是她没料想过?的事,崔元昭眸露惑色,道?:“你为何执意想要做官?是胸有?抱负,为大展宏图,亦或是为了位极人臣,扬名立万?” 温廷安搁置下了水盏,失笑道?:“二者?兼有?罢。不实相瞒,崔姑娘,我今生今世,身作崇国公府的嫡长孙嫡长子,有?且只有?做官这一条路,既是选择了,当须一路步至尽头,我学读、升舍、替东宫效命,皆是为了平步青云,以复我温家门楣。” 思及了甚么?,温廷安补了一句:“这是女娇娥根本做不成的事,这个?世道?留给女娇娥的路,无非是嫁作他人妇,而给男儿郎,却是闬敞宏达的明日路,我道?这些话,只是想说?,我有?扮作男儿郎的隐衷。 这番话从温廷安口中道?出,如血淋淋的剑,扎碎了崔元昭内心深处潜藏的一场绮梦。 这样的温廷安,与她畴昔所接触的儒雅温隽的公子,有?着微妙的迥异。 但是,崔元昭更多的是一份钦佩和忧戚,“关于身份,其实,阮掌舍也?晓得?了。”剩下的话,崔元昭没有?同她说?下去。 彼此皆是聪明人,懂得?自然都懂。 在阮渊陵眼?中,九斋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九斋所知晓的事情,等同于他也?知晓了。 温廷安心中悄然打了个?突,在瞬息之间,她迅疾地盘算了一番此间的利害,她女扮男装的事,一直只有?温善晋与吕氏知晓,爹娘让她在舍学读、参加春闱,往大里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欺君之罪,兹事若是捅到了官家那处,纵然有?赵珩之与阮渊陵从中疏通关节,命可以保住,但这仕途,必然是会?断送进去,自此与青云之巅无缘。 但往小里说?,这事情有?且仅有?阮渊陵晓得?,只消他秘而不宣,温廷安照旧可以赴春闱、考科举。 她的命脉,她的人生,俨似弈局之上的一枚棋子,捻在阮渊陵的掌心之间。 一切皆是听凭在他手中的了。 恰逢此刻,崔元昭亦是道?:“阮掌舍嘱托过?了,待你醒时,去他的斋院一趟。” 很明显,阮渊陵有?话同温廷安叙说?。 温廷安从未这般局促过?,她知晓,阮渊陵是温善晋的得?意门生,看在她父亲的份上,阮渊陵至少会?留几分面子和可转圜的余地的。 但她到底不能将情状肖想得?太乐观,毕竟这天总有?不测之风云。 目下,温廷安抵了斋院,阮渊陵正在写呈文,簟帘外闻着动静,便是隔烟淡淡地睇她一眼?,少女大病初愈,着一袭常昔的儒生常服,腰束湖色丹纹蹀躞带,相容盎然且英气?,鎏金日色披照其身,像是落着一件觅渡的袈裟,衬得?玲珑纤细的腰身勾勒在了光尘之中,写意又朦胧。 阮渊陵微不可查地低叹了一句:“长大了。” 温廷安视线垂落在杌凳间,视线描摹着上边的云水纹,闻着此声,没听个?真?切,便道?:“掌舍寻我为何事?” 温温淡淡的三言两语,便是将案前男人升起的思绪,兀突突地吹灭而去。 阮渊陵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道?:“你目下伤势如何,可还要紧?” 温廷安道?:“承蒙掌舍挂念,我糙养惯了,那点小伤不打紧的。” 她一直在等阮渊陵问起他身份的事情。 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让她一直心持悸戚之意。 可是,静候了晌久,温廷安没有?等待身份的诘问,而是一封空白的敕牒,这是从内廷发来的文牍,说?大理?寺寺丞一职有?缺,让阮渊陵荐任人才。 温廷安看到这一封敕令,心头微跳。 阮渊陵道?:“此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