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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74节 (第2/4页)

怍之感攫住了她,她哽咽道:“母亲,对不起?……”

    吕氏眸底尽是慈霭,当下将温廷安揽入怀中,很轻很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傻孩子,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中岁女子的嗓音,温醇且亲厚,天然有温暖人?心的力量,一下子将温廷安心中浮泛起?的毛躁边角,踏踏实实地?抚平了去?。

    温廷安的额庭深深地?抵在吕氏的身?前,道:“母亲,对不起?,我?当初抄封了崇国公?府,让您和府中女眷流放至冀北……教您受了这?般多的委屈和挫折,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自私了……”

    温廷安说得很急,越是说到后边,越是觉得自己说得词无诠次,只能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温廷安在广府鹅塘洲遇到父亲温善晋,与在冀北御香茶楼遇到母亲吕氏,在这?两个场景当中,她的心境是全?然不一致的。

    当初抄封崇国公?府,有一半的缘由,便是出自温善晋的授意。因为温廷舜的身?份特别敏.感,赵珩之弑君坐上龙椅后的第一桩事体,便是要攻乎异端,温家首当其冲,温善晋遂是决意以?退为进,让温廷安抄封崇国公?府,便是权宜之计。

    既然是父亲的授意,那温廷安心中倒是没多大?的愧怍感。

    但她的母亲吕氏,对温善晋的计策,却是全?然不知情?的。崇国公?府被抄斩的那一个雨夜,温廷安永远都无法忘记这?般一幕,瓢泼的大?雨之中,吕氏与府内的女眷拾掇着大?大?小小的行箧,于押队和一众衙吏监送之下,她们在湿泞的雨地?上艰苛的行走——湿潮而冷腻的雨丝,很快浇湿了吕氏的发丝,天候潮冷极了,她整一张脸容,被冻成了冷白之色,五官上的情?绪是模糊且惨淡的。

    当是时,温廷安目送着吕氏的身?影,如一痕淡墨,溶入了黯淡无光的生宣平纸之中,

    她的胸口蓦然涌入了一种?滞重的情?绪,有什么酸胀的东西淤塞住了心口,这?种?东西又像是周身?生了诸多密密麻麻的倒刺,随着每一声呼吸,扎入心壁深处,疼得温廷安简直难以?呼吸,甚或是,泪流不辍。

    思绪渐缓地?回?拢,温廷安仍是重复着那一段话:“母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吕氏道:“傻孩子,这?事儿真不打紧,在我?而言,从洛阳到冀北,这?一段路,就像是一截旅程,我?能够不再困囿于闺宅之中,且能四处走走,散散心,还能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何乐不为呢?”

    温廷安觉得这?不过是吕氏蕴藉她的话辞罢了,甫思及此,泪意愈发受不住,反而流淌得愈发汹涌了。

    吕氏见状,失笑,莞尔道:“安姐儿,你?可是堂堂大?理?寺少卿,官居高品,在民妇面前哭一哭尚还可以?,但在上峰同侪、黎民百姓面前,纵使有泪,也不能轻弹,明白了么?”

    言讫,吕氏自袖袂之中摸出了一块素色缠枝纹帕子,徐缓地?擦拭温廷安的泪渍,嗓音温柔,如春风化雨,道:“少卿爷再是哭下去?,可是要折煞民妇了。”

    温廷安囫囵地?捻起?了那一块帕子,随性地?擦了擦颊面上的泪渍,这?一空当儿,吕氏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跪坐于她的近前,温声道:“帕子给我?。”

    温廷安依言将素色帕子递了过去?。

    吕氏接过,将帕子浸入了温水之中,用香胰与藻豆浸染香氛,往往复复洗濯数回?,末了,徐缓地?拧干,再度递给了温廷安,道:“少卿爷,再好生濯一濯面,务必擦拭熨烫妥帖了,否则,待会儿从这?一御香茶楼出去?,教其他人?撞见端倪,可就不太好了。”

    温廷安闻罢,一时之间有些啼笑皆非,在当下的光景之中安然地?应了一声好,接过了帕子,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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