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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3页)
了燕麟更开怀的笑声。烛火昏黄,他眸色沉沉,醇厚嗓音似藏了千万枚银针,向李忘生扎来:“忘生道长又误会某了。这次的药,并非情药……” 说罢,他站起身来,负手朝门口走去,边走边笑道:“——是强制中庸转化为地坤的药啊。” 天命有数,道法自然,顺势而为,乃是师父对他们的谆谆教诲。 李忘生对于分化一事,并未倾注太多关注,只觉得世事没有尽如人意,无论分化为天乾地坤,还是仍旧维持这中庸体质,并不能阻拦他一心对道的追求。 他十四岁时,谢云流分化为了天乾,国教自有圣上赏赐的上好抑情药,因此他也从未见过谢云流因这特殊体质而失态,便觉此事也并不多见得如他人说的那般严重。 直到某次夜读后风雪大作,谢云流留他宿在剑气厅,两人抵足而卧,说到了进宫面圣的事。 那时谢云流眉眼含笑,无奈道:“公主提及我十七岁生辰快到了,圣上竟玩笑道要赏我一位地坤,真是……吓我一跳。” 李忘生一听,抓了他的衣襟问:“那,师兄应了么?” 谢云流抿抿唇,思索了会儿,神色疏离起来:“我才不要,修道练剑已经足够了,一个大活人摆在那里,岂不是乱我心境?” 李忘生也不知为何,偷偷舒了口气:“师兄说的是,修道练剑才最要紧。” 谢云流挑挑眉,笑道:“你又懂了?不过师父也说了,若有一位同道的伴侣,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李忘生又紧张起来,松开的五指复又攥紧了谢云流衣襟:“那,那师兄有了伴侣……”我怎么办? 话尾音量渐低,觉得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即便师兄有了伴侣,他依旧是自己的师兄,又无甚变化,作何有此一问? 谢云流却拍拍他的背:“顺其自然呗。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不必多思多虑。” 李忘生便安分地合上眼。心中暗暗想到,师兄这等天资卓越、惊才绝艳的人物,也不是轻易便能找个人相配的,他合该光风霁月,向道而去——直到遇到那个能与他并肩的人。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内心酸涩,又暗自寻思:若我分化成地坤也未尝不可。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又悚然一惊,觉得自己冒犯了仙风道骨、清高傲然的师兄,匆忙压下念头,不敢再胡思乱想。 李忘生自这场梦中悠悠转醒,只觉后xue饱胀难捱,睁眼便见一身紫衫的苗疆男子正将一只蝎子挤出绿色汁液,滴进榻边小桌上的琉璃盏内。 见他醒了,男子便露出一个温良的笑:“正好,可以喝药了。” 此人便是为燕麟配药的苗疆人士古错,他已接连来了三次,每日喂李忘生一盏药,再对他使些封内的毒,防止这位年轻的道子运功逃脱。自第三次开始,他做的事又多了一件,便是拿一个光滑玉势,涂抹些不知什么的汁液,置入李忘生后xue停留半柱香的时间后拔出,往复三次。 李忘生手腕脚踝上的铁环被扯着,相连的玄铁长链牢牢拴在床榻四角,将他双臂双腿分开,不能挣动分毫。 古错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小小一盏味道香甜的紫色药液便被灌入喉中。 李忘生呛了一下,咳了两声,眸中蓄了些水光,直直盯着他。 男子对上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有些愧疚地道歉:“对不住。” 李忘生看他虚情假意的,明明一副得逞的样子,问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