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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2/4页)
” 李忘生瞅瞅师兄,见谢云流点头应了句:“如此甚好,但我可不是不行。”说罢捏了捏他手指,眼神写满鼓励与期待:“去罢。” 李忘生便不推辞,踏着青葱落叶与拓跋思南比试起来。 他虽于修为上不如师兄,却也是难得的天赋卓绝,加之从来都刻苦努力,因此基础打得十分扎实,出剑精准干练,绵延剑势如白鹤排空,任拓跋思南沉稳应对,也被那磅礴剑意所撼,不由赞道:“你可不比你师兄逊色!” 谢云流闻言更是心怀舒畅。碧树掩映间,李忘生挥剑的身姿挺拔飘逸,使他看得目不转睛,只觉那翩跹翻飞的衣袍真如白鹤展翅般,可舒展羽翼轻盈起舞,亦可挥散流云翱翔苍穹,清透日光洒上俊逸如玉的脸,衬着额间一点朱红,说不出的优美雅致,如墨如画。 如此看着,倒真让他咂摸出些白雪红梅的冰凉剑意。 先前他与拓跋思南那一场,拓跋思南只说他剑意不够笃定,他却明白,问题实则是出在剑意参悟上。 他好四处游历,与人交手的次数多了,出剑自然带着目的,为了达到目的,就会生出其他细小心思,例如卖个破绽,或是使个其它什么心机,但这只能提升对战时赢得上风的几率,却并不是纯粹对于剑道的提升。 如今看着师弟与拓跋思南势均力敌的对抗——他们眼中、心中,只有纯粹的,对剑法的追求,每一次招数相抗,都只有对剑意的求索,不掺杂其他任何杂念。 谢云流再次油然生出方才的想法:能参与此次大会,实在是值。 二人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但毕竟李忘生更多时候还是独自参悟练剑,比之拓跋思南四处游历比试,缺了几分实战变通的经验,对方略一换了攻势,他便有些力不从心,自知已无胜算,白靴一点,后撤几步拉开距离,收剑道:“忘生受教了。” 谢云流颠颠地跑过去,第一时间牵了他的手。 李忘生手心发了薄汗,杏眼微微睁大:“师兄,我手上有汗……” 谢云流却似抓住了即要扶摇离去的仙鹤般,暗自舒了口气,展颜温柔道:“我瞧你内力不济,来,师兄助你恢复一二。” 说罢,将方才调息满的内力由掌心递出,输送给李忘生。 李忘生欣然接受,垂眸浅笑道:“多谢师兄。” 站在一旁的拓跋思南:“劳驾问一句,这里是只有你们两个吗?” 谢云流不忘回头接他的话:“拓跋兄不知,这便是有个师兄弟的好处了。” 拓跋思南就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难道是我见识少的缘故吗?可之前见过的也不这样啊。要真说起来,你们这举止,明明比别人夫妻还腻歪。” 他自言自语完,突然又似明白了什么,笃定道:“我知道了,你们肯定已结成别人说的那个‘道侣’。” 谢云流闻言怔住。实则道侣这个东西,并不需要什么“结成”,又不是凡尘夫妻。他们师兄弟二人从小一同修道练剑,自然从小就是道侣,这一点上,他自认李忘生也是这么想的。但若说到“结成”,其实他们道家还有一说,正如俗世说的结为夫妻一般,乃称为“合籍”。 寻常道侣双修,自可随心随意,于彼此均有进益即可,但这合籍,却是必须同宗同派,得彼此师门师父首肯,才能真正结为“夫妻”,从此漫漫求道之路,都在身侧相伴,如是一体。 他们的事,虽之前也轻描淡写地与师父提过,但师父并未明确表态,只说他们年纪尚小,要彼此爱护尊重,凡事都须多加考量,不可随心所欲胡来。最后几句是对着谢云流说的,虽然神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