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1/3页)
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羞死了。 但是耳朵还支棱着,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口是心非。 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两个时辰,沈廷睡了一觉又一觉,中途让柳官人揪着耳朵拎起来好几次。 洗过澡后,沈廷浑身涂得香喷喷,穿上了雪□□致,仙气飘飘的衣裳。 柳官人临送他走得时候,眼睛往他某处一瞥:“其实也不是完全那么糟糕。” 沈廷今晚受到他的冲击已经够多,闻言心里是羞涩的,表情是麻木的,冲他摆摆手:“谢谢你的安慰,再见……” “再见。”柳官人也道。 沈廷临出门,突然又回身:“要不还是不要再见了,下次换个人吧。” 柳官人扬起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他不说话沈廷都能看见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滚。 天已经擦黑,为了防止侍寝时候失仪,所以沈廷只吃了碗米糊糊,上了马车。 温书兴致高昂地跟在马车外,悬挂的铃铛清脆作响,跟温书的心情一样愉悦,他昂首阔步,走路带风,小声跟沈廷说着新打探来的八卦。 沈廷抽出自己夹带的,倾尽心血写的小说,囫囵看了一遍,他一直想找一个听众,但是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果然上天安排的最大,他的第一个听众要是萧乐。 那这个书,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念,还是一开始就念好呢? “侍君你猜那个柳官人是什么来历?”温书神秘道 “啊,什么来历,你说。”沈廷一边翻书一边敷衍。 “柳官人本名叫柳倦光,是先帝最后一次选秀的秀子,当时先帝觉得他很是端庄和善,便将他指给还是太子的陛下。”温书一句一断,试图吸引沈廷的兴趣。 果不其然,他听到“陛下”两个字,注意力当即被转移过去。 “结果陛下当时死活不肯收下他,要为徐侧君守身如玉,大庭广众之下拒绝的,当时柳官人被人看着可可怜了,但是陛下态度太坚决,先帝也不好勉强,怕他出宫后受人非议,所以便将他留在宫里了,只是陛下不太喜欢他,很少传他说话。” 怨不得那个柳官人怨气那么重,还十分瞧不上他们这届的侍君,原来他一开始就应该是萧乐的人,结果成了先帝的,还没两年变成成鳏夫了,如果倒霉有名字,那它应该念作柳倦光。 沈廷想着,就觉得他可怜,也原谅他方才说话不好听动作粗鲁了。 “那这些负责教引侍寝的官人,在宫里待遇怎么样啊?” 听沈廷这样问,温书摇摇头:“有些尴尬,既不算宫人,年满三十也不能放出宫,也不算主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柳官人娘家也没什么钱,他虽然拿着侍巾的俸禄,还是过得紧紧巴巴。” 沈廷可是知道那侍巾是什么待遇,饭都吃不饱,他想了想,叮嘱温书:“你给他送点钱,再让御膳房每顿给他加道rou菜。” 温书笑道:“果然我们侍君是最善良的一个人了。” 话刚说完,便到御景殿了。 沈廷出入御景殿无数次,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紧张、忐忑、羞涩的。 就连“御景殿”那三个正气凛然的大字都带上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下了马车,忍不住后退两步,喉结动了动,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有点怂,抓着温书的手说:“要不……要不我们改天吧……” 沈廷一转身,就看见驾马车的宫人眼睛里写着的复杂,大抵也是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了。 他一瞬间读懂了这个宫人的心思:“真晦气,从没当过这样的差事,送进御景殿的侍君被原封不动地送出来……”[1] 沈廷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进去,宛如慷慨地义士。 他一定要劝萧乐一会儿拉灯,明天开始加练肌rou!争取早日实现开灯自由。 温书满脸愁容地看着他家侍君同手同脚大踏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