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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2）

    对方只是撑起身来，然后就静止不动了，她猜想那是一个看着她的动作，或许是在观察她是不是醒着。

    1234567……

    她开始默数。

    数到101的时候，对方终于碰她了，指腹划过她的额头，把她那凌乱的头发抚平，又顺着额头划到她的鼻梁上，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般按了一下她的鼻头，随之下滑到她的嘴唇上，指腹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犹豫，又像是恋恋不舍。

    有点痒。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顺带舔到了他的指尖。

    温热的手指像是触电般离开她的嘴唇，留下了更深的痒痒感。

    她彻底睡不着了。

    她干脆睁开眼，习惯了黑暗之后，自然光足以让她看清楚少年惶恐的表情。

    “你会经常自慰吗？”她的问题让他更为惶恐。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反问。

    “好奇。”

    少年抿嘴片刻，说：“偶尔。”他又不服输般的连忙追问，“你呢？我不相信你没有。”

    施青浅笑道：“你都有答案了，为什么还问我？”

    少年持续性抿嘴。

    “你和女生做过吗？”她继续问让他感到为难的问题。

    “都没有女朋友，我怎么做？”少年回答。

    “想吗？”施青又问。

    他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倒是很快：“想。”

    “现在要试试吗？”施青又问。

    这就想是一道惊雷，把他惊得张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而施青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就是皮肤接触皮肤的感觉。施青想，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搞不懂为什么有人沉迷于此。

    少年惊呆了，他像是一块木头，一动都不敢动。

    施青这下子确定他真的是毫无经验了。也不能说是以己度人，只能说是生活经验，她认为男人都是很爱说谎的，比她爱说谎的程度要高很多，她只是偶尔，而男人是时常，他们不认为这是说话，他们认为那叫修辞，或是吹牛，或是稍微夸张。

    很显然，眼前这位少年是个实诚人。

    她伸出舌头，探索着少年的唇齿，对方的嘴唇下意识张开，带着一种轻微的颤抖，仿佛是正在经历什么磨难，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仍由她来主宰。

    她觉得这也有点意思，打算将行动进行到底。

    倘若只能感受对方的慌张，却不能看到，那未免浪费。

    她舔舐着对方的嘴唇时，顺势欺身而上，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松懈下来的手摸到床头的台灯，按下去，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亮起，将他们照了个清清楚楚。

    她在一瞬间闭眼了，哪怕台灯不是那么亮，对于习惯黑暗的眼睛来说也是有点刺眼的。

    适应了灯光之后，她睁开眼，看到少年还保持着瞪大眼的样子，看着颇像是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