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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4页)
> 她在这一刻从对他的不满彻底转变成了失望,她实在不能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许多年的男人有如此冷漠与视人命为草木的一面,而陈褚连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已经救过他一次了,还要怎么样?” 在她决定离开前,愧疚驱使着她来到这里,她想确定一下沈庭未的状况,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他亲爹败出去的德。 连诀打开门,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面色发寒:“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他。”余曼明显底气不足,她往后稍退了几步,问,“他还好吗?宝宝呢,都还好吗?” 连诀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将门带上,才冷声说:“拜你们所赐,还没死。” 余曼沉默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对不起,又出于私心,不愿意让连诀将所有的责任归结于丈夫身上,刻意隐藏了部分真相,只告知他:“是陈旭做的。” 连诀毫无意外,脸上也没有展露出任何波澜,冷淡地将茅锋重新指回她刻意回避的人:“陈褚连知道了?” 余曼被他问得心里一慌,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声:“……啊。” 在对上连诀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连诀所说的“知道”并不是指那场车祸,而是指沈庭未现在的状况。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被连诀一言不发地盯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但是你放心,陈褚连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清楚的……陈褚连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声音越说越轻,仿佛快要跟着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散了,停了片刻,才接着说,“陈旭出了那样的意外,他之前造的孽牵扯了家里不少产业,现在整个陈家已经乱套了,陈褚连不可能再有精力来对付你,他也不会……毕竟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对你下不了狠手的。” 她在说这些话的期间,连诀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抬起眼,看到连诀的目光虚虚地落在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中。 待她说完了话,连诀才收回眼,态度和语气都是一如既往地疏离:“还有事吗?” 余曼从他身侧看向病房,目光还没在床上那人身上落实,连诀已经生硬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余曼只好收回眼,她看着连诀,说:“我要走了。” 连诀没问去哪儿,甚至没有回话,余曼好像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说:“我查了天气预报,后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适合开启新生活。” 连诀对她的新生活或是旧生活并不感兴趣,只是出于对孕妇的尊重以及自身修养,站着没动,等她把话说完。 余曼走之前犹豫了很久,最终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在纸巾上写了一串号码,塞进连诀手里,说如果实在放心不下可以联系她,她在国外有处住址非常适合养胎,陈褚连肯定找不到,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沈庭未送过去。 连诀没有跟她道别,但收下了那张写了号码的纸巾。 余曼离开以后,连诀的手机响了。 他看着病房里阖眼安睡的沈庭未,在门口接起了电话。 对方简单说了一些合作上的事,又问起他太太,说等工作结束后亲自过来探访。 连诀的视线很柔和地、仿佛怕太沉重会吵到沈庭未那样轻飘飘地落在床上,礼貌地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连诀说,“我太太他很快就会好。” 电话中途有名护士找他,让他去一下刘主任那里,他说知道了。 对面显然也听到了,于是跟他道了别,让他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