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暂寄梦中梦(21岁小谢x26岁小李) (第1/5页)
夜将残了,屋外雨滴淅淅沥沥,凉风透过半掩着的窗,吹得灯火昏暗。 李忘生双目失神,聚不了焦。此番下山是为了名剑大会,许是一路风光同故时相似,他又梦到了师兄,只是这梦…… 他感受着下裤的冰冷濡湿,有些怔然,怎么会梦到师兄同他亲吻? 梦里是个寻常雪夜,霏霏漫天的雪压折竹枝,发出铮铮声响,师兄带着酒气钻进他的被窝。 李忘生翻了个身,想查看谢云流的状态,却被对方不容抗拒地按进怀里,他愣了愣,要说的话止在嘴边。谢云流却更凑近了一点,带着酒味的温热鼻息洒在李忘生的面庞,漫开一点红晕。他定定地看着李忘生,也不说话。 或许是下雪夜会比平时亮堂的缘故,谢云流的眼睛此刻也特别亮。他本来就有双像乌木一样的漂亮眼珠,醉后更是似水含情。 李忘生看不懂谢云流眼底的情绪,只觉得灼人,又有点奇异的酸涩,平素冰凉的指尖也莫名发热发烫,他捻了捻指腹,抬手轻轻蒙上谢云流的眼,不想让他看他。 “师兄,睡吧。”李忘生垂下眼睫。 烛火已灭,斜月洒下点点清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在室内相叠的二人身上。 谢云流没听话,扣住李忘生细瘦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则揉捏着李忘生的耳垂,轻一下重一下的。 “师兄?”耳根不受控地发热,李忘生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唇瓣就被咬住了。 湿热的舌尖舔舐着柔软的唇,尤其是莹润的唇珠,吸吮着,嘬出轻微的水声,再一点点撬开齿关,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最后缠上李忘生的舌尖,追逐逗弄,紧密相依。 气息被对面贪婪地攫取,李忘生被亲得喘不过气,整个人茫茫然有些发晕,却本能地喊着“师兄”,好像求助师兄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唇间溢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撒娇,谢云流当然不听。他的舌头依然在作乱,另一只手向下滑落,朝里衣探去。 李忘生双手推拒着这份撩拨,小腹却因此下意识绷紧,尘根不受控制地硬起,泄出点清液,被师兄用手握住。 李忘生心一惊,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谢云流,抬眼却只看见陈旧单薄的帷幔,身边空无一人。 …… 虽然修道之人并不要求禁欲,但李忘生平时并没有自渎的习惯,只等它精满则溢。他从未做过如此具象荒唐的梦,一时间竟惊出一身冷汗。 他是从未想过,可如果梦里真的要有那么一个人……只能是师兄。 李忘生搭在床沿的手指微蜷,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他眼里,神情有些索然。 李忘生落脚的这家道观位置偏僻,厢房年久失修,他临时避雨投宿,自然不好意思麻烦主人,只草草收拾一下屋内。窗牗松动,风一吹就呼啦作响,此刻应该起身去合上窗,李忘生却莫名做不到,也不想做。 他如今二十六岁,谢云流出走的时候二十岁,他越过了二十岁的师兄,但又好像没有,他总是忍不住回头望一望师兄。 如若未发生那场宫廷变故,此次名剑大会应该还是师兄同他一起,谢云流定会选条新路,看沿途不同好风光。李忘生常年在山里窝着,稳妥起见,此番下山还是选了和当年一样的路线。 暮春江南烟雨纷飞,扬州码头还传唱着恶少年赶跑贼寇的故事,第二届名剑大会即将召开,茶馆酒肆也谈起上届的英才人物,话题一转又提起纯阳宫叛逃的大弟子谢云流。 李忘生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终于决意起身关窗,窗外却传来响动。 有人翻窗进来,卷进一地冷雨。李忘生当即起身拿起桌案上的非烟。 不料来人竟是梦中人。 谢云流从神策军和江湖人的追杀中逃脱,准备找一处歇脚,他知道这里有家荒僻道观,平时没人来,正适合短暂停留一夜。 没想到竟闯进有人的屋子,他正欲离开,却顺着雪白的剑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