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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惊鸣雀 (第2/3页)
就活泛出更焦渴的头绪。萧驰野也压到床上,他觉得她的身子匹配一切对鲜嫩柔美的比方,头一回时他是生猛狂硬地捣弄进去的,像是要把她生生弄烂了、搞坏了。但他如今再看那里,白日里的光更清楚,还是粉软又水灵的。 他们自白日里做到了傍晚,外头天边的火烧云大团大团地燃着最后的天光,把一大片金色抹到他们身上,这一回的沈兰舟像是被捂进了红云,她自己就如床上的一团赤霞,身子里紧热而软泞,裹住萧驰野这颗太阳,用云絮般的情爱把他拖进黑夜。 沈兰舟侧躺着,腿间滑出白液,萧驰野搂着她这条曲线上最凹陷的腰窝,摩挲着方才还贴紧在一处的皮rou。沈兰舟望着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忽然嗅了嗅自己的指尖,又递给萧驰野闻,道,“竟然还嗅得出硝烟味。” 萧驰野抓着她的手把人又捞进怀里,他凑着对meimei说,“奚鸿轩一个就够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沾染这些。” 他是自己的兄长,现在也做了她的男人。沈兰舟趴在他胸口,问:“你最近是不是同一个外国人走得有些近?” 她这都知道。纪家的那块地本是奚鸿轩想要的,如今要落到罗白德手里,沈兰舟最为关心她养父母一家的生计,她如今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了罗白德的打算。萧驰野胸膛里呼出一口气,也没有瞒她,并说办法已经在想。 沈兰舟也轻轻叹道,“其实我更早就知道他了。我在奚家知道的消息不少,奚鸿轩就是他的鞍前卒,本就是为他图谋的。这个人,这个人……”恨意从她牙齿缝里漏出来,“他已经用鸦片膏子害了太多的人,暮哥……暮哥想抓他,被他塞了满嘴的……又点火烧起来,活活发狂……” 萧驰野把她抱紧了,郑重道,“你还有哥哥。” 沈兰舟似是浑浑噩噩听着他的安慰,牙齿被她咬得发酸,她猛得咬了一口萧驰野的胸膛,仿佛那点力道一定要用掉点才能少些恨意。 * 这个年头里,什么东西前面加上一个“洋”字就能身价陡增,洋袜、洋镜、洋芋艿,连火柴都有个新叫法,叫洋煤头。在这一堆舶来品里实则还有高低贵贱之分,最洋式叫法的便是和他们的天王老子攀亲戚,加个“圣”字。 圣玛利亚女子高中就是顶洋派的一个代表,沈兰舟也在里面读过几个月,学费吓死人,后来它关停,又重新开校,只是学生倒了一波血,全换成洋人面孔。但毕竟有那么小半年光景的熟识,沈兰舟对它那侧边附属的圣修道院还是很晓得该怎么走的。 萧驰野走在罗白德身边两步,不远不近,两人看着修道院里的彩色玻璃拼成的图案,罗白德端起东道主般的架子讲起上面的故事,萧驰野听着听着,又忍不住同前几日里沈兰舟讲的故事作比较,幸好她的语言是那么生动,简约却灵活,不然光听这鬼佬说话,他是连男男女女都分不清的。 萧驰野听罢故事,留了几个扣反问罗白德,果然此人更加熨帖,说起典故来头头是道,但萧驰野显然不是他想表现自我的理想学生,他的脚步很稳,但他的眼神一直在修道院里飘,看一看彩绘的玛利亚,又看一看那些在玛利亚前祷告的修女们。 “萧先生……你说,我资助修道院这么久,这些小羊羔里,会不会再出一个玛利亚?” “什么?”萧驰野懂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