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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襟 (第6/7页)
琢磨。唐小虎胸中如是默念,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便没有看见后视镜里,高启强将脸埋进怀中人丰茂的黑发中,溺爱地啄了一啄。 - 情欲丝丝缕缕渗入睡梦,悄无声息地编织成网,将朱朝阳的意识从酣眠中打捞起来。 昨晚喝得太多,想不起最后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高叔叔被他抱在怀中的温暖身体。朱朝阳睁开眼时,尚无法分清现实与记忆,就被下体窜上来的快感迎头劈了一个激灵,茫然地热喘出声。 头顶传来一声低而轻的笑。朱朝阳脑袋还疼着,迟钝地抬起头,借熹微晨光对上高启强眯弯的眼睛。年长者单手撑头,正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神情,彼此目光一触,揉在朱朝阳腿间的那只手顿了顿,虎口倏然勒紧他抬头的性器根部,结结实实往上捋了一把。 他腰胯一颤,在分析出状况之前,已经随着闷哼被榨出一股黏腻透明的腺汁,体液打湿揉着他rou具的那只手,又在五指殷勤捋动间涂满整根茎物。这样能令朱朝阳懵头昏脑的时刻委实不多,理智在体内翻涌rou欲中艰难求生,好不容易寻找到思绪出口,刚想问对方今天是哪里来的兴致,就被男人低下头来封堵双唇。 朱朝阳瞠大双眸,怔愣之中已被拖进唇舌纠缠的湿吻中。灵活逗挑他软腭的舌尖谄媚而下流,又在年轻人试图与之厮磨时恶劣闪躲,如同xue居动物探出阴柔狡诈的触肢,将人邀入口腔腹地,再贪婪无度地缠绞舔尝。 事出反常必有妖。朱朝阳直觉这从天而降的优厚待遇必定代价不菲,权衡三秒,却决定束手就擒。世间任何诱惑邀买,在自利多疑的年轻人眼中都一文不值,唯独高叔叔为他设下的诡阵,明知是陷阱,也义无反顾去踩。 于是他反客为主,伸手捞住高启强的腰,猛然翻身将人换在下方。彼此唇瓣分离须臾,连舌尖牵连的涎丝还未垂断就迫不及待地重新胶合,吮出yin靡湿响。好一阵子没发泄过,底下又被大人玩得精神抖擞,再亲密的吻也只能当做前菜。朱朝阳正值情热缠身,一边往年长者颈窝里啃着,一边迫不及待摸进对方睡衣里揉摸腰上软rou。细密吻咬与狎昵抚摸一个向下一个往上,即将在汇合在身下人的胸乳。朱朝阳解开男人胸口的睡衣纽扣,刚要埋下头去,冷不防被高启强一只手按住脸,动作截在半途。 高启强被连摸带吻半天,身子也热起来,谑笑沉浮在深深浅浅的喘息里,即使煞有介事地点了年轻人的大名,口吻听起来仍与调情无异。“朱朝阳,你说说看,我对你怎么样?” “特别好……”朱朝阳不懂高叔叔为何在紧要关头发这样的难,却下意识诚心实意地答话,还像小狗似的探舌轻舔男人指缝间的嫩rou,又在掌纹中央落下一个吻:“高叔叔对我,比任何人都要好。”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呢。”高启强看着小孩儿满含眷恋的双眸,不解风情地扯出一声冷笑:“打算欺负我,侵犯我?还是为了你想要的特殊对待,故意折磨我啊?” 断片后的记忆随着高启强的话音逐渐复苏。除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自白,被唤醒的还有朱朝阳昨晚是如何撒赖放泼、肆言无惮,又被年长者耐着性子哄睡的。年轻人自知理亏,赧然烫意从白皙的颈根飞快往上烧,直至窘得面红耳赤,鸵鸟似的把脸扎进大人的颈窝中去了。 “对不起……高叔叔。”朱朝阳低声嗫嚅,试图补救:“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么过分的话……” “没事啊,你喝多了嘛,我又没说怪你。”高启强笑了声,看似大人有大量,却拿更难应对的课题为难小孩儿:“问你话呢朱朝阳,你把跟我上床当成什么了。要是答得不好听,现在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朱朝阳伏在年长者的怀中,无言以对。 他编得出千百种乖巧示弱的说辞,却也清楚没一种骗得住高启强。何况高叔叔如此直白地刁难,想听的又哪里只是几句甜言蜜语。 可他又能如何作答?他的情欲从冰封冻土被移植进泥泞沼泽,从未绽放于任何一块健康丰沃的土地,歪七扭八地长成了连朱朝阳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模样。他当然想过照本宣科,将媾和称作人类爱情的副产品。可朱朝阳确信即使自己彻底长大,也永远不会获得被高启强视作情人的资格。而他也确实享受着男人居高临下的溺爱,在随时可以心理退行成孩子的安全感中遂迷忘反。 “我现在把这当成……跟您坦诚相待的方式。”良久,朱朝阳艰涩出声,慢慢抬起头来,忐忑地望向高启强的脸。这是他能想到最准确和真诚的描述,不知会被如何评判卷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算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