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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砖依恋 (第2/4页)
神秘是如此莫测,是如此恰到好处。我是多么想念它。我的精神失常了。 在这里自慰的快感远胜于过去我曾进行过的任何一次zuoai,这种酣畅淋漓的刺激是无与伦比的,是现实世界无法比拟的,这是让我上瘾而三番四次进行这种可怜的性行为的最主要原因。射精后,我的神志就很快恢复正常,我的手里握着一根疲软的yinjing,这时候罪恶感,事实上更多的是对自我兽性的不齿,从心房里溢漏出来,混进流水中,渗过阴毛、睾丸、股沟,顺着腿流进瓷砖。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个了断,否则一天又一天,这种瘾已经从我身上找到了突破口,它将会在我体内堆积,总有一天我会真正失去神志。 我决定在我清醒的时刻用现实戳破它的谎言,一块瓷砖不可能具有那种魅惑的质感,只要我能证明这一点,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会为此所困。那样简单,我只需要碰它一下。产生对我有利的结果是必然的,因为我再清楚不过这世上绝不可能存在这种瓷砖。我只需要碰它一下。我一只手捧着yinjing,另一只手升起,投出一个指头,距离瓷砖愈来愈近。尽管存在一些阻力,可是这并不难,我很快就碰到它了。 我碰到的是白色的部分,又湿又凉,而且冷硬,完全就是一块普通的瓷砖。接着是蓝色的部分,意料之中与现实完全吻合。红色的部分,毫不意外也是一样的手感。我赢了,我证实了我的猜想,它的谎言在事实面前无处遁形,它的魅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块普通到再普通不过,而且十分丑陋的瓷砖,怎么可能存在魅惑人的能力呢? 可是我错了。我觉得心里好难过,一种巨大的悲凉、失落、失望、甚至被背叛感,从我的心里流出来。这回它是真的流出来了,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它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从鼻子里流出来了,从嘴里流出来了。我嚎啕大哭,自从上了小学我就再也没有这样像幼儿般嚎啕大哭过了,我哭得就像个吃不到母乳的饿扁了的小孩,眼泪鼻涕口水齐发,这是一种混合着无助、无措与绝望的接近本能的哭泣,大脑管不住的液体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一通后一股脑地从脸上的洞里喷出来,我哭得受不了了,抱着身体坐下去,屁股蛋碰到凉丝丝的瓷砖,我更难过了,哭得头昏脑胀,最后昏昏沉沉地倒下去,没能及时调整水温而变得冰凉的水泼在我的身上,我的guitou点到了瓷砖,它被刺激到,又硬起来了。所以我一边哭,一边用瓷砖摩擦yinjing。直到终于再射精一次,我的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自此以后,我与我的瓷砖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最大也最明显的不同在于,接纳它对我来说变得简单了很多。千万不要误会,我的心中从来没有一刻不为此感到恐惧,我没有丧失我正常的认知与审美,我仍为我遭遇的这一切感到痛苦与费解:我知道它是丑的,且明确地知道它到底哪里丑,为什么丑;我知道正常的瓷砖是怎样的触感,且再清楚不过它在本质上也不过是正常的瓷砖;我知道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它总是让我误以为我的瓷砖拥有与众不同的触感与魅力,每一块颜色轻微的凸起里都包着甜蜜的汁水。我需要心理医生,可我怎么能去看心理医生呢?我怎么能告诉另一个人我的家里藏着这样一间土里土气的丑瓷砖浴室,而我还三天两头躲在里面自慰?三天两头,这比每天一次或每天多次更可怕,纵欲过度的人在性感知上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足为奇,可是三天两头?这根本就是我和我前任在热恋期时zuoai的频率。在这世界上不应该有任何一个人,我说包括我自己,知道我对它的感情。现在已经出现一个人了,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破例一次。 有一次我做梦梦见它,那是我第一次梦见它,浴室的形状变成一个茧,我躺在里面,无限的安心灌满我的躯体,把我的皮肤灌得像水球那样肿胀光溜,我凸起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