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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科举路 第9节 (第3/4页)
是用檀香来熏烤的,闻起来特别舒服。但这家过夜的价格太贵,他也是积攒了好几个月的月银,才敢出去享受一下。” 何似飞原本以为春苑是一家浣衣房的名字,听到后面,才知道这居然又是青楼。 他偏头看了看陈竹,心想陈竹应该也算陈云尚的枕边人,也不知这少年是心大还是看透了,居然能这么轻易的说出陈云尚去青楼厮混的事情。 要是放在上辈子,陈竹这么照顾他,何似飞一定会提醒他早日收回心思,离陈云尚远点,必要时还会出手帮忙。但现在……何似飞自己自身难保,他所仰仗的高成安堂兄,还要仰仗陈云尚才能在县城有一席之地,自然不敢在背后说陈云尚的不是。 况且,这会儿陈竹应该还不知道陈云尚将他是通房的事情抖落的人尽皆知,何似飞便决定不多嘴。不然说出来,最多只能改变心境,又不能改变命运,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可能是因为何似飞没接话,陈竹便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有点多——他怎能把青楼的事情在何似飞这个十二岁的少年面前说,一时间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何似飞抱着箩筐,他发现这东西刚开始抱着的时候还挺轻,但抱着走一段后,就越来越沉。他手微微下移,来释放一些力道,一边问:“阿竹哥,浣衣店洗衣服要多少钱?” 陈竹想了想,说:“咱们要去的那家客栈,洗一件里衣是两文钱,外袍是三文钱。这么多衣服,还有少爷们之前赶路时换下来的,我方才数了一下,一共有四件里衣,五件外袍,亵裤什么的也是两文,算下来估计得三十多文钱。” 何似飞换算了一下,一个菜包子一文钱,两个rou包子三文钱,成年男人基本上吃三个包子,也就是花四文钱就能吃饱。一天算下来也就是十二文钱。 那看来,这家客栈的浣衣房确实如陈云尚所说,价格实惠,并不是在漫天要价。 何似飞心中又动了将此记录下来的念头。 此前四年他一直在上河村,对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再加上自己不怎么花钱,便不知道外面的物价。 不过,何似飞晓得,在后世信息那么发达的时代,各地物价差异都颇为明显。那么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差距肯定更大。他先将县城的物价记录下来,日后若有机会去其他州府,稍微一翻笔记,就能对比出其差异。 说起洗衣服,以前在家,何似飞是自己洗衣服的。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身子骨不好,不能经常下地干活,于是就主动担当起给家人做饭的活计。要不是爷爷奶奶阻拦,他能把全家人的衣服都给洗了。 何似飞并没有这时代的‘大男子主义’,觉得男人就应该远离厨房和家务。他这人向来没有性别观念,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现的‘有用’一点的话,迟早会消磨掉别人对自己的感情——爱情、亲情也不例外。 付出都是相互的,如果一个人只是享受着别人的付出,自己还表现的高高在上,对喜欢他的人颐指气使,迟早有一点,会众叛亲离。 正想着,只听到陈竹说:“到了。” 何似飞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家装潢颇为雅致的客栈,匾额上写了‘悦来客栈’。何似飞记得自己曾经在先生那里看到过末世降临前,地球人拍的古装剧录像,好像古代都有个‘悦来客栈’,可见流传度之广。 不过,这种名字也只有当地比较拔尖儿的客栈才敢叫,不然就是自砸招牌。 陈竹跟门口的店小二交涉一番,便带着何似飞去了后院,将装着衣服的箩筐交给那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头也不抬的数着衣服的件数,过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对陈竹说:“三十六文,后日来取衣服。” 陈竹给了钱,女人又给他一块木牌,何似飞瞧见木牌正面写了‘悦来客栈’几个字,背面写了什么则不知晓。 想来到时候凭借着木牌领衣服了。 第15章 将衣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