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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 (第2/4页)
br> 卿月说那个男人活着?哪个?是那个叫陆福生的还是那个叫陆子强的?他们当年都已经执行死刑了,卿月家特意找了人给那个叫陆福生的人重判了。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活着。如今十多年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晏沉抹了把脸,低声自语:“但愿,但愿是她看错了。” 卿月睡得不踏实,神色痛苦地梦呓着。晏沉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轻拍她的背。 第二日一早,文件就发到了晏沉手机里。卿月还在睡觉,晏沉拿起手机靠在床头点开文件。 看了监控视频,他找到那个跟卿月对视的男人,他的脸被放大,下面附带着身份信息,详细到身份证号码。 不是。 不是陆福生,也不是陆子强。 这个男人叫陈嘉鹤,三十九岁,南方人,是个退伍兵,做物流生意。 晏沉蹙眉,这个案件由于影响巨大,加上卿月的事情,当时卿家动用了很多关系强压了报道,所以网上根本找不到当初两个刑犯的任何信息。他思忖着,给当初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队队长发了一条消息,拜托他找一找十一年前这个案件的完整卷宗。 卿月醒来时,一身冷汗。梦魇里反反复复都是暴雨,血腥味,还有那个男人。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绿丝绒帷幔,像是会吃人的深绿色水藻,冷冰冰湿漉漉的。 “醒了?”晏沉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喃喃道。“昨天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了。饿不饿,我叫早餐上来。” 卿月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战战兢兢地开口:“阿沉……阿沉……他还活着是不是?怎么办?阿沉……” 晏沉亲了亲她的鼻尖安抚她:“乖乖不怕,我已经查了昨天的监控,你看错了。他们早就死了,不是他。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不是?”卿月有些发愣,转瞬又否认,“不……我不会认错的,他只看我一眼,我就知道,是他,我不会认错的……阿沉,他没死……他还活着。” 晏沉轻拍着卿月:“那个人确实不是,我已经查到他所有的信息了。别怕,别胡思乱想,都过去了,宝宝,他早就死了。” 卿月靠在晏沉怀里低声啜泣,晏沉哄了好一会她才缓和。 “要再睡一会吗?会饿吗?早饭是在这吃,还是回家我给你做?”晏沉握着卿月的手捏她的虎口处。 “想回家。”卿月蔫蔫地回答,“今天能不能陪我?” 晏沉亲亲她的额头:“以后都陪着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我在呢,什么牛鬼蛇神都得靠边站。” 卿月点点头,心安地往晏沉怀里缩了缩。 晏沉陪着卿月在家休息了好几天,公事都在电脑上处理,开视频会议。 卿月觉得不好意思,担心公司对晏沉有意见,于是劝晏沉去公司上班,自己一个人可以。 晏沉放不下心,两相权衡,决定带着卿月去公司上班,推掉一切能推的应酬。 卿月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她跟着去公司算什么事?可是晏沉死活不同意留她一人在家里,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卿月妥协了。 他在办公室处理事情,她就坐在一边看电影。他开会,她就坐在会议室的小沙发上看书。晏沉恨不得把她栓裤腰上,连着一个星期,公司都传新上任的老总看太太看得紧,巴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里瞧着。 晏沉找人深入调查了那个陈嘉鹤,昨日送来了他生平事无巨细的报告。晏沉拿着当初卷宗上陆福生的记录跟陈嘉鹤对比,反反复复确认了这的确不是同一个人。这才安下心来,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下午,卿月睡好午觉从休息室出来,晏沉正靠在椅背上小憩。 他浅眠,加上多年在部队保持的敏锐,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