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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没有答案的问题会成为不清不楚的执念 (第1/3页)
说实话,时让对于被送来江城外家最开始的那段日子,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大概是五岁的时候,时家的公司处在忙碌的上升期,光是照顾一个身体不好的大儿子就够夫妻两人累的了,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女儿。 和丈夫商量后,时母便联系自己的父亲,将时让送过去待些日子,等公司发展稳下来后,再把孩子接回来。 空。 像是一本无字的书。 这是外公家在时让的第一印象。 她到江城的时候,是夏天的一场夜雨,细雨如丝,穿插在眼前的黑墨中。 外公那一头白发在黑夜中极为明显,管家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身后是两列佣人,在雨夜里,朦胧的雨丝打湿了他们的肩膀。 “欢迎时小姐——” 那个雨夜的安静就此结束,整齐划一的喊声涌入她的耳朵,她才五岁,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像是毛线球散乱在她的心底。 步子僵硬在原地,那个面无表情的银发男人,她的外公,向她伸出了手。 沟壑纵横的手掌伸展在她眼前,从此,一个残忍冷酷的世界一并展露在她眼前。 她的外公,赵老爷子在江城的政界还是商界,都能插上一手。早年白手起家,后期洗白产业,这种黑白两道都沾了点的,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人物。 从那个雨夜开始,赵老爷子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刻意的瞒着她。 那些处置人的狠辣。 处理事情的干脆。 那些翻云覆雨的冷漠。 八岁的时候,一个下雨天,闪电划破暴雨的夜,白光乍现,时让本能地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便要跑下客厅大堂想要寻求佣人的庇护,以此渡过这个可怕的暴雨夜。 客厅很亮,华丽的吊灯如同一盏白月,散落的月光罩的客厅如同入了白昼。 只有偶尔的雷声证明雨夜的存在。 她站在楼梯间,抓着扶手,脚步停下。 跪在沙发前的西装男人不知道磕了多久的头,光滑的瓷砖地板不知道何时淌了一圈血,佝偻的身子在雷雨声里愈发显得渺小。 求救。 求饶。 直到现在时让都还记得那个男人被拖走的样子,绵软无力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所有人都在戴着那张没表情的面具,包括她的外公,分明客厅亮堂温暖,外面的风雨声却能穿透进来。 空气里似乎还留着一丝血腥气,还有草木的腐朽味,她站在楼梯上,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童年像是一列不会回头的火车,呼啸穿过那么多个四季,还没来得及数到底过了几个站,就已经听到了要下车的打铃声。 她当然早已经走出了那个亮堂堂的雨夜,又好像没走出。 哪怕在夏天。 在晴天。 都能闻到那些奇怪的血腥气和腐朽味。 她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吗,幼时的她常常想着。 她无数次站在那盏吊灯下,回头看向曾经站过的楼梯间。 距离遥远又那么的近。 这个问题,直到时让十五岁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 她的外公告诉她,不是每一个问题都需要答案,答案也不一定只有正确和错误两个选择。 没有答案的东西于是开始成为一个朦胧的执念,没有形状,像是一团雾,笼罩在心上,那颗心脏跳动的意义只是生命的证明。 直到十六岁那年夏天,时让在胸膛的热烈跳动里,终于拨开了那层雾。 赵老爷子早年黑白两道通吃,得罪不少人,这些人就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就等着一个时机,狠狠撕下他一口rou。 时让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