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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微h) (第3/3页)
没人请求她。 摆脱了夜晚波动的情绪,何之远现在拒绝承认她愿意把楚鸢当作母亲吃一口代餐。 看着缠满绷带的手腕,全身赤裸带来的羞耻感更加强烈。何之远连忙找到睡衣穿上,她很怕去拿睡衣的途中楚鸢突然醒来,不过没有,她一直在睡。 洗漱,换衣服,安抚百万里的情绪,做完这一切后楚鸢还在睡。何之远记得楚鸢是个爱睡懒觉的人,以前可以直接睡到中午,所以她没叫楚鸢起床吃饭。 懒得管她,何之远想,一会医生就要来了,自己当然可以一个人看医生,又不是小孩了。 所以在医生问她楚小姐在哪时,何之远面不改色地说楚鸢去上班了。今天是工作日,医生不会怀疑,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手腕的伤没有变得更糟,医生帮她把绷带拆了,换了新的上去。 “还是很疼。” “疼也是正常的。”医生说,“没有骨折,不用太担心。” “……” 何之远看着新的绷带一圈圈将手腕再度包裹,心里噎住似的不舒服。 医生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何之远却总觉得敷衍。不知道是因为何之远小时候装病所以医生总觉得她装病,还是因为医生敷衍过所以何之远总觉得她敷衍。总而言之何之远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老有种期待落空的失望感。 至少多问两句吧,都认识这么久了。 “……我觉得有点头疼。”何之远本来坐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躺就踢了鞋半倚半靠地躺下了:“也有点晕,昨晚头发没干就睡觉了,是不是要发烧?” 医生摸了摸何之远的额头,然后叹了口气。 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就像以前戳穿她装病时那样。 何之远从沙发上坐起来,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便听到一声拖着长腔的“怎么了”。抬头一看是楚鸢下来了,她随便披了件睡袍就下楼,领子都没有好好整理。那开口都快到肚脐眼了吧,何之远看到她就忍不住撇嘴。 这下连楚鸢去上班的谎言也站不住脚了,医生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把何之远的情况告诉了楚鸢,包括刚才她说的头晕头疼要发烧的事。 楚鸢“嗤”一下笑出声:“她能有什么事啊。” 她们就像几年前何之远还小时那样,交换着眼神,心有灵犀地断定了情况。一个说麻烦您了,一个说我先走了,把她晾在一边。 何之远重新躺进沙发里窝着,看着医生离开,看着楚鸢坐在她身边。 放在以前,这时候必然要挨一顿说教,楚鸢会嘟嘟囔囔地把她这辈子翻过的所有错都拿出来添油加醋一番。好讨厌,从来不肯听她说话,上一次装病都是六年前的事了,怎么能觉得现在的她还会这样呢。 她以为楚鸢会唠叨她,但楚鸢没有,她又看起了电视剧。 上一集刚和好的主角们又开始吵架,楚鸢看得很投入,瓜子都不嗑了。何之远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心里燃着熄不灭的无名火,这一切当然都怪楚鸢。 在楚鸢点了下一集的时候何之远再也忍不住,她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回卧室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