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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掰弯只需要一个梦,咻的一下,很快 (第1/2页)
最后一点霞光从天际销声匿迹之后,暗淡的云又如连绵的山般厚重踟躇了。 月泉淮抱着剑从迦楼罗的族群地归来,看到那只鸟又悬高了手,掌心对着火尖,便不明真相地以为鸟在取暖。那指节并不粗大,和他本人大力的形象格格不入,指尖也白皙圆润,没有茧子,简直就像是深闺里的小姐而不是在荒岛生存的一只鸟。 月被遮得完全,树影幢幢似他心中的鬼蜮,他驻足欣赏了一下鸟惊人的美貌,暗忖对方睁开眼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鸟的羽衣只能覆盖到小腿,两只脚丫蹭在沙土上一晃一晃,嘴里好像还在哼着什么小调。手腕细骨伶仃,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他两个。倒是胸前凸起得厉害,要不是他的长相实在不够女气,怕是第一眼就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女儿身了。 “明天继续?”鸟却好似听到他回来似的,转过头一派闲适,对着他朝刚烤好的鱼努嘴,“先生你的鱼。” 自己明明没有发出声音。月泉淮转了转眼珠:或许他看得到,只是和常人看到的不一样罢,嗐,他都是只鸟了。 鸟说起话来比之前已连贯许多了。据他所说,这座岛上很久没有人来了。 “很久是多久?”月泉淮小口咬着烤鱼问——他今日还是没能把某只迦楼罗撕成两半并夺走一个果子,所以只能吃这没有调味料的海物。鸟一开始甚至不会记得帮他剖去内脏,鸟自己从来都是整条吞。 鸟准确地望向他的方向:“说久,好似,也不久。” 鸟好像有一丝松懈,暗红色的眉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毛茸茸的。那一点空隙被月泉淮寻见,又追问道:“他们吃到那果子了吗?” 要知道迦楼罗守护的果树是岛上唯一可吃的东西。月泉淮实在不想再吃海里的腥鱼,再加上那果子一看就知道是天材地宝… 鸟颔首:“一人一个,可惜,死在了这座岛上。” 月泉淮眉头一皱,被刺得沉默不语了。 鸟是故意的,他见好就收,没再嘲笑他的先生,只是淡淡地继续说道:“那对夫妻在果子下肚时欣喜异常,但那也只能助他们延年益寿——没有飞天遁地,没有立时位列仙班。出不了这个岛,还是出不了。” 想来也是,如果鸟没有说谎,那他吃了这么多果子,早该逃出去了。月泉淮忧心忡忡地躺下,背落在黄绿落叶中间。 但月泉淮不知道的是,鸟并不想逃跑。他从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待在这座岛上,也不是没有听过外界的事,人间忧愁处处多,他何必去找那个麻烦? 火堆熄灭以后,月亮极赏脸,从云层后头露出半边身体来,映在鸟展开的橙红色羽衣上 ——这只鸟不睡觉又在半夜跳舞了。 只有这时候,月泉淮才信他是只鸟。他轻盈得简直不像人,在几棵树之间闪转腾挪,羽衣擦着风发出振翅的声音。脚下轻轻一蹬,便可离地八尺,下落的速度也慢得可怜,仿佛时间停驻在了那一刻。 他紧闭双眼,薄唇轻启,呼喝出低沉的鸣啾。矫捷的身姿映在月亮上时周身泛着乳白色的晕圈,看上去几乎像是在发光了。 月泉淮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感觉心上有猫爪在挠。要是自己打得过他,现在一定要把他压在地上质问,而不是被他一直避重就轻又出言调戏。这祭祀般的舞蹈,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晚上跳?是专门跳给自己看的吗?除了自己,可还有第二人看过? 此舞翥凤翔鸾,莫不如是,没有那西域的舞女风情万种,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不知这是恨还是占有欲,只是前路不明,海难又实在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月泉淮从胸腔中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可恶的鸟身上。 月上树梢,鸟坐在两人栖身的山洞中,仔细梳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