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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月明人静空遗恨(道具自慰、窒息高潮) (第3/6页)
吃过没有…” 从此三人开始了在谢府安稳平淡的生活。 沈峤自小在玄都山长大,门派里有人负责统一的斋饭;这些年下山之后,或借住在其他门派,或在客栈打尖,自有厨房下人送上吃食;若是宿在荒郊野外,也多是晏无师去打了野味来烤熟了送到他嘴边,自己则“君子远庖厨”。是以沈峤比吴伯阿轻他们先到渭州这些日子,都是早晚饭直接略过,午饭去城中酒馆外食。 和沈峤不同,阿轻是渭州本地人,从小被吴伯收养后,一直在这座不大的宅子里跟他作伴,帮他扫扫屋子做做饭。吴伯跟他说的话不多,且因谢府是浣月宗的一处暗桩,为免此处暴露,吴伯也不让他交往其他年纪相近的玩伴。因此,阿轻唯一的乐趣便是在鼓捣吃食一事上。他两年前第一次跟沈峤相处时就对他印象极好,此次又受了他新拜的师傅玉生烟嘱托,就想着至少能在饮食上照顾好对方。 他对当地的应季蔬果本就十分熟悉;这几个月去长安住了一阵子,又学会了一些京城里时下流行的菜肴;他问过沈峤,知道了他们这一派除了“五荤三厌”[4]之外并无忌食,这便开始想办法换着花样做给沈峤,改了他这饥一顿饱一顿的习惯。 每日早上沈峤起来练完剑,阿轻便端上樱桃饆饠、芝麻胡饼之类的面食,配上蜜豆酪浆、酸梅饮子、绿豆水等蜜水;中饭的主食用清汤或者鸡汤就着菘菜、菠菜之类的青菜下些馎饦,辅以砂锅鱼头煮豆腐、山磨烩仔鸡、酸笋炖腊rou等荤素搭配的可口小菜;晚饭阿轻则喜欢做冷淘,用鲜嫩的槐叶或菠菜叶取汁,和面做成碧绿的面条,煮完过凉水,浇上一勺鳜鱼片或者虾子酱或者五花豕rou的卤子,再拌些莴苣丝、麻酱胡瓜、咸鸭蛋等凉菜来佐餐。[5] 沈峤生长在南方,餐饭以米粥为主;而渭州地处北方,主食以面食和rou类为主;他性格温顺,尤其不愿意拂了别人的好意,所以尽管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无论阿轻给他端上来什么都乖巧吃完;谁知他孕期食欲增加,胃口大开,吃惯了之后反倒越来越觉得可口,每顿饭竟然要多吃一张饼或一碗馎饦才罢休。 渭州靠近西域,日照充足,夏季正是各式水果丰收的季节。尤其皮薄rou脆的甜瓜,外皮或青或绿,其棱或有或无,其瓤或白或红。魏文帝曹丕用“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6]来消夏。阿轻也不甘示弱,每日买它一个,抱回家镇在冰凉的井水中;晚上吃过晚饭,便跟沈峤两人躺在院子里的凉椅上,一人一半分而食之,顿时觉得暑意也退了大半。 吴伯无奈看着院子里的一大一小两位祖宗,道,“天时虽热,不可贪凉;瓜果虽美,不可多食。大晚上吃了那么大一碗冷淘,现在又吃掉一个瓜,你们也不怕闹肚子?” 虽然立秋已过,此时却还在三伏中,天气依然炎热。阿轻一边用勺子舀着自己怀里的那半西瓜,一边对答如流道:“‘伏包秋,凉悠悠;秋包伏,热得哭’。吴伯,我们都快热哭了,还不让吃块西瓜呀?” 沈峤的吃法则更为矜持,他先是将瓜瓤切成小块装在琉璃碗里,再拿签子一块一块扎着吃。此时竟然帮腔道:“阿轻说的有理,今年是秋包伏,暑气还没消。再说现在正是应季,这瓜州产的西瓜好甜,之前我在别处竟没有吃过这样好的。吴伯也来尝尝罢?” 吴伯说不过他们,只好悻悻地回自己房中去。一边走一边纳罕:明明之前跟晏无师一起来借住的时候,沈峤的饭量极小,镇日吃点清粥小菜就饱。怎么最近食量变得跟阿轻这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孩子似的? 诗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是说大火星向西移动,预示着天气將由盛暑转凉,需要添置秋冬的衣服了。于是到了中秋,吴伯便开始准备换季的衣服。他将整间院子的每个房里扫荡一遍,竟搜出不少晏无师的衣服。这种东西,按理是该烧给衣物原主人,好令他在那个世界也有秋、冬衣可穿的。吴伯有些心疼,但想想这屋里也没人跟晏无师一样尺寸;沈郎君的个子虽勉强能穿上,但这死人的东西多少还是沾了些晦气,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忌讳。于是在院子里点了一堆火,一件件地烧了起来。 沈峤闻见烟味从屋子里出来,他从小是节俭成性的,浣月宗这暴殄天物的做派看得他眼皮子直跳,忙道:“要么先别烧了?我看这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