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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h (第1/4页)
会议开始了。 江舟市长意外是一位年轻女人,从面相看,几乎看不出血种。她不像翡人,也没有阿尔和德纳人五官立体,没有传统伊沃人明显的口音。一对浓重的黑眉是她留给别人最深的印象。人可以通过眉毛传递感情,她讲话时,一双包含情绪的眉毛坚定地压在眉心两侧,比不太鲜艳的嘴更有感染力。 人群起初专注地听着,鼓掌时有人预先提醒,接着,是一阵浪潮。然而台上的人讲了太久,宣布了太多不必要的事,听众渐渐倦了。 每个人都会发呆,此时正是考验时刻,撑在前排专注的朱尔明显赢了。就连刚才那对说媒的父子也撑着手肘毫无懈怠。 对羽珏和闻息时,他们不必表演得太过投入。一来不是什么大人物,二来不参政,也不用在江舟实现什么,发呆或走神,是无可厚非的事。 “我们的学校、教堂,包括孤儿所要做好一切应急准备,政府将分发一定数量的阻断药进行预防,因此下周二……” 市长奋力讲着,坐在边上的人已然走神,她的意识随着市长干练的声音失帧,繁杂多彩、如梦似幻的,穿插进来,及昨日转瞬即逝的吻。 是,“少年”的吻吗? 羽珏无意识地端起手,笼在嘴上回味。殊不知,旁边的闻息时正不离一刻地看她。 “在想什么?”闻息时问。 她被声音拉了回来,讲台上明朗的女声又一次放大,她放下手臂,耳畔是新讲的管制措施。说:“没什么。” “是吗?”闻息时笑了笑,然后:“还记得上次送你的那条围巾吗?” “嗯?”她记得:“需要还给你吗?” “不,不用。”他回答:“你还记得它吗?” “当然。”那条围巾现在还挂在卧室里。 “我是说,它的出处。” “出处?你的意思是,生产商?” 他又笑了:“差不多,你能想起来吗,它是从哪来的?” “闻先生,那是你的围巾。” 他不恼,反而弯上唇角:“看来你完全忘了,按理说你也有一条才对,那是翡明邦中学发的毕业纪念品。” 她的脸被闻息时的话拉到紧绷,唇线严肃起来。不是因为那所中学的名字,而是“中学”这两个字。 “我们以前见过?”她看向他的眼睛,用近乎审视的视线。 “嗯,我们以前是同学。不过你好像忘了。”他没有丝毫不安,仍是轻松模样,似乎只是提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她重新认真打量闻息时,这个戴眼镜的青年,在回忆里,仅有的几位过去交好的同学中,应该没有一个文质彬彬、博学多闻的男人。不用多想,她肯定记不起来,即便闻息时说的是真的。中学,太朦胧了,她戴着头纱跑了一遭。她什么也看不清,也不必看清什么,到了目的地,头顶轻盈的薄纱自然会被取下。 “抱歉。”她冷冰冰地,用话语和神情掷下一条鸿沟:“我不记得。” “无妨。”他假装受伤了几秒,接着:“我记得你,羽小姐,你似乎没变,仍喜欢一个人。” “你喜欢一个人坐在窗边看书,现在也是,对吗?” 她睁着眼睛看闻息时说出这段话:“所以?” “回忆一下。”他轻笑:“回忆一下初恋。” 惊愕随她翻上的眼皮卷走了。 “你是我的初恋,羽小姐。”他这次说得更确切,大约是真诚的,可她看不见。 她僵直的后脖颈松了松:“你在开玩笑是吗?” “不,我没有。”他认真地。 “时过境迁,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心仪的男伴呢?”她像在嘲讽他不率先了解就胆大妄为地说出心声。 他装作恍然大悟、大失所望的样子,摸上下巴,拉下眉毛:“真可惜,您会和谁在一起呢?”思考了会儿,说:“应该不是德纳人吧?” 刚放松下的神经又被提起,她的眼框定在原地,眼珠转走,盯着闻息时看。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