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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第2/2页)
退,来人轻声呵笑。 而那点笑意,在这寂静的房中被尽可能的放大,由着空气的传播,落入她的耳中。 她从未觉得眼前的人有如此可怖。 她听过他的名讳,因为常与自己齐名,听周遭同学的调笑。 说他如何如何天之骄子,又说他如何样貌俊秀,又说他那孤傲的性情与四独绝。 裴溪京曾以为他们是一类人,可现如今,她不敢这么想了。 他,祁南越便是再孤傲,也激不起她的一点波澜。 因为她被他骗了。 床头另一处被人沦陷,便显得本就局促的空间更为狭隘,是她不愿见到的。 就要再偏侧一点,裴溪京意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时,那白皙的婉口便被人牵制住,随后,再次听见他清冷的声音,轻笑道:“宝宝,你逃得掉吗?” 裴溪京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厚颜无耻,顺着手腕向上攀看,抬眸与他那双多情眸对视,也不禁冷笑:“祁同学,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与我有关系的是南越。” 被人如此清晰地拒绝,划清界限,祁南越也并不生气。 只抓着人的手,收拢得越发得紧。 他俯下身子,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还未等裴溪京反应过来,便一圈一圈地缠绕起她散落的一丝发尾,将他细长的食指包裹着,向上延伸而去。 “宝宝,你这话可说得不对。” “南越就是我,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况且,方才,我们可刚结束唇齿相交。” 最后那词,在话头绕了一圈,说出后,他亲昵地将发丝往上一收,落下一吻,十分地虔诚。 裴溪京知他无耻,却未料到他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把先前那番血战说得如此暧昧。 她从前是猪油蒙了心吗,竟会落入他的圈套。 不由得,她靠在床上的右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单,恢复些气色后,尽量忽略他抓着自己的手,以及被他亲吻的发丝。 “先前往事,只是荒唐。” “祁南越,我们就当做从未发生不好吗?” 裴溪京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自觉镇定地同他道,像是在诉说这是彼此间唯一的退路。 可她忘了,周遭人评价他时,还有句话。 “太过于淡漠了,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 一旦入了眼,便不会放开。 祁南越听得她那句“从未发生”,又是一笑,屋外的残阳像是也要窥清房内所发生的事,斜照在他那俊秀的侧颜之上,更显得清贵。 “宝宝,你忘了我先前说的吗。”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你可是答应我的,如今,我又怎会放手呢?” 他的目光炽热而危险,望向裴溪京时,仿若要将她,一寸一寸地吞噬。 可那是南越! 但对上那样的目光,这句话却死死地卡在了裴溪京的喉口,说不出半句。 她能感觉到,若是说出,自己便也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在这一刻,她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到。 明德高中的这位祁校草,原来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