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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收手 (第4/4页)
上,“滚。” 姜聿珩慢条斯理提起裤子,把衣物丢给那男孩儿,“电话联系。” 韩九这才看清他的脸,有点眼熟,像哪个明星。他麻利的套上裤子就出去了,韩九看着地上剩下的一根腰带,一脚踢进沙发地下。 “诶!那是我的。” 韩九坐回沙发上,鄙夷的瞄他,“你现在吃的真好啊,一点儿不挑。” 姜聿珩穿上粉色的碎花衬衫,很有当地风情,也很配他脑袋顶上的颜色。他坐在一旁,点上颗烟,“我素来吃的也不差啊,晚场儿来了一批新妖儿,跟我去挑挑啊?” 韩九口型骂他:去你妈的。 姜聿珩读,“瞧你猛的。” 韩九被气笑,嫌弃的抓他脑袋上的毛儿,“谁吃完火龙果拉你脑袋上了?” 姜聿珩无耐,他一直是黑色的狼尾,上周来了兴致去染色。理发师力荐他染紫色,他也听劝,结果搞了个这。“明儿我就染回来。”,他摸上韩九的头,身边寸头的人不少,但手感这方面,还是韩九的最好。 他摸他就躲,“别拿你摸鸭子的手摸我。” “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能把你掰弯,我躺下面也无妨。”,姜聿珩语气轻浮,却是七分真挚。 他起身,招呼韩九去诊桌上坐。 韩九让他把白大褂穿上,不然他出戏。 姜聿珩是曼谷中心医院的心理医生,也是副院长,院长自然是他老子。他老子姜炳国是泰国乃至东南亚数一数二的华裔财阀。与王室不同,没什么尊贵的血统,但是有钱,外面流传一句话,“有钱还姓姜,爱喝王八汤。山珍海味太经常,闲着无聊泡娇娘。” 韩九把手放在桌子上,姜聿珩解开他腕上的方巾。一道道伤疤显现,许是常年带方巾的缘故,这一圈的肤色与小臂明显分层。伤疤的颜色深浅不一,无言的诗,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没有新伤,最近状态不错,药都有正常吃吧?”,姜聿珩正经起来还是很值得信任的,韩九看过很多心理医生,唯独愿意对他吐露心声。 韩九点头,说药快没了,可以再开一些。 姜聿珩挑眉,韩九是他所有病人中最矛盾的一个,一年前韩九找上他,确诊中度抑郁,自杀倾向严重。依照韩九对自己症状的描述,这种情况至少已经维持了五年之久,也就是说这五年多,他每一天都想死,又在濒死的状态中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生命线上永远悬着一把利刃,希望和绝望的天平稍有偏差就会将他理智掠夺。不见底的深渊悄无声息地张开它无尽的黑暗,饥饿的野兽侵蚀着他的内心。他想活,他想逃脱桎梏,可他不知道,桎梏之外没有自由女神,而是另一重枷锁。 “你之前说的那个女人,不抢了?”,姜聿珩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祛疤膏,是他上个月托人去韩国买回来的,给韩九的。 韩九拿起来端详着,笑笑,而后揣起来,“去年的想法,今年在想想,只觉得很幼稚。” “那周承?” “如果我能对周承释怀,是不是我就不会生病了?”,他抬眸,一片死寂的海洋正在复苏,眸中那颗星点的灯塔闪着绿色的信号。 “不止,你还会痊愈。” 姜聿珩有一种特殊磁场,他能让韩九开口讲出糟糕的过往,在他希望的秤盘里加重砝码。 “那我想活。” 姜聿珩大笑,像打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