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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无倚仗，外无助力，两眼一抹黑，跟那砧板上的鱼rou一般任人宰割。

李锦素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得替自己谋到一份外力，不为别的，只为将来不至于刀架脖子时才能识破对方的阴谋。

佟家流放千里，半点指望不上，唯有那远亲的表姐，似乎可以依靠一二。

隔日，她向巩氏请安时，请示自己要出门一趟的事情。巩氏因她几次顶撞常氏，致使常氏卧榻至今颇为欢喜，竟是半分没为难她，爽快地准了。

墨语和绿荷都留在素心居，她只带成mama前往。

成mama一脸忧色，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开口道：“姑娘莫不是决定依附继夫人，与老夫人对抗？”

观她最近的行为，件件所做之事皆是合了巩氏的心意，与常氏在作对。也难怪成mama有此一想，满腹担忧。

“mama怎会如此想？我既然看清了继母的为人，自是不会再和她一心的。祖母和继母都心心念念想谋我娘的嫁妆，然而我对继母却并不怨恨。只因她于我而言，非亲非骨rou。她万事为自己的儿女谋划，是人之常情。易地而处，我能理解她。”

李锦素说到这里，目光冰冷，神色带着一丝讥诮，“可是祖母不一样，她是我嫡亲的祖母，我们之间是骨rou至亲。她占着我娘的田庄铺子养着安姨娘母子三人，并那安太太一家。吸着我娘的血，却不善待我，反而任由继母哄弄我，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样的亲人，比起别人来，更让人痛恨。”

成mama听她提到了佟氏，心中涌起酸楚。夫人是多么好的人，刚柔并济为人豁达通透，可惜天妒红颜，竟然那么早就去了。

留下姑娘一人，面对李家这群阴损小人。幸好老天有眼，姑娘自己醒悟过来，看清了那些人的面目。

“姑娘…”

“祖母得尽了好处，若不是我将嫁妆献出去，她恐怕是不会归还那些东西的。占的时间长了，她自己都以为那东西是她的。你看看她最近作的都是什么妖，无非就是我剐了她的rou，她恨之入骨罢了。”

如此亲人，比起毫无血缘关系的巩氏，还不如。

“姑娘，你真是太难了…要是夫人还在…”

“我母亲若是还在，只怕这些年过得也不会如意。我外祖家倒了，祖母和安姨娘还不知要如何作践欺负她。”

佟氏幸而死得早，要是活到现在，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人都说为母则刚，她很不能理解佟氏抛下幼女自尽的作法。纵使生活再难，总好过撇下女儿独自一人。

成mama唏嘘，要是夫人还在…就算是没有佟家，老夫人她们也不敢欺姑娘至此。

主仆二人没有话，都沉默下来。

万户巷依旧是人来人往，杂乱纷扰。

胡mama一早得了信，在门口候着她们。她长得高状，往来的汉子们见了都退避三舍。照旧是李锦素一人进去见薛瑜，两位mama都等在外面。

薛瑜还是一身的白衣，覆着面纱。与上次不同的事，她没有坐着，而是背对着门口而站。修长的身形飘逸如仙，轻灵出尘。

便是知道她生得高大，再次目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