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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归来 (第2/8页)
杈,有名暗部成员本来背对着窗户,正在和其他忍者通讯,随后很快离开了。 现在最后一名暗哨也被调离了。 博人转过脸来,日光就衬在了他眼底。川木看见他蓝得浓郁的眼珠,依旧像是玻璃球一样晶莹,但已经少去了许多欢快的色彩。 他的视线挪向床头,日历显示距离他失去意识已经过了两日。 “巳月的蛇毒是依照我的身体调制的,因为漩涡族的体质特殊,所以本来是一天的药性,在你这里就晕了两天。” 博人走来床尾,按着控制杆,让川木的背平缓抬升,直到能坐起来。 听了博人的话,这时川木才想起来,两日前他感应到了博人的“楔”在村子西南方向与他遥相呼唤,却在奔袭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川木攥紧拳头,他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巨大失误。明明厌恶极了那条连辱骂都甘愿忍受也要留在“太阳”身边的恶狗,却依旧对他伪装出来的隐忍和乖顺放下了防备。 没想到,这一直像个跟踪狂一样黏在自己屁股后面,基本没怎么有机会战斗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好手段。 “请收敛一下,别总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巳月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有,归根结底怪不了他。” 博人对川木的凶恶神色作出了回应,但他是以如今依旧藕断丝连的微妙的默契察觉到了川木心态的变化。他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川木的表情。 他的情绪如此镇定,和川木的怒火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川木并不懂自己的愤怒是从何而来的,到底是因为被巳月偷袭,还是自己的大意导致被偷袭成功,又或者是博人从几日前就开始的,与自己对峙时不咸不淡的语调。 他怎么变成了这种人呢?这种死气沉沉的,和所有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的恶心的垃圾一样相似的嘴脸。他怎么能一副不在乎“全能”的样子……七代目失踪了,他怎么能不愤怒? 川木的心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好像来势汹涌的潮水一下子阻塞了河道一般。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放任内心的火燃烧,真实表达了累计许久又在一瞬间凝结的燥郁:“轮不到你说教,你又知道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把你那张聒噪的嘴闭上。” “哈……三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博人将他的位置调整得恰到好处,然后靠在床尾上。 “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巳月对你很有分寸,他是调制毒药的高手,而且分外谨慎,不会让你有事的。”博人一直看着川木的脸,他讲得缓慢,希望他能听进去:“因为他关心你,所以打算杀死我。没办法,我下手粗暴了些,可怜他要多躺些日子了。” 他虽然语气和缓,但川木却觉得这话听起来十足地刺耳。在fork离开木叶,“全能”倒转一切的三年里,巳月无法靠近川木一步,他永远被拦在门外,稍有接近就会被狠狠拒绝。巳月自然担心fork的心理问题,身为博人的cake之一,他的能耐大到可以提炼自己的血液为博人“改善伙食”,他当然有权过问fork的事。 但川木并非他的fork,也并非他的“太阳”。他越是积极主动,川木就越是感觉到自己遭到冒犯。 正和自己这样抱着杀死博人的目的截然相反,巳月只为了守护博人活着。川木这时才清楚地体会到原来博人还有这样时刻准备为他去死的cake:无论是在战斗中死去,又或者甘心被他食用。但巳月不是高配cake,又或者他的味道并非博人的最爱。 正如他的味道——大概是咬一口能显出苹果香甜的奶油包裹着埋入了裹着蜂蜜的青桔的蛋糕体,这种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感情一如被甜蜜梦境包裹的酸楚。他甚至经常为自己不够美味而感到遗憾。 博人不知道川木和巳月这三年来因为“全能”倒错而累计的矛盾,但巳月想要杀死他仇恨仿佛蛇牙上滴落的毒液那般粘稠而显化;他清楚的察觉到了巳月在这三年来累积的压抑和痛苦,并为此感到难过。 “他吃了很大的苦头,现在正在监护室,以后不要再骂他了。虽然他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但请适可而止吧。我知道你是个烂脾气,但是巳月是无辜的,你可以赶他走。‘全能’造成的影响很大,可实际上受到影响的只有你我。不要牵连到其他人,这对他们不公平。” “对谁不公平?”川木靠在升起的病床板架上,盯着博人的目光似乎想将他撕碎。他两日未曾讲话的嗓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