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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宴会【上-rou,表达歉意的骑乘】 (第5/5页)
是我——”爱你啊,塞巴斯蒂安的话卡在了半截,楼下传来了罗塞尔夫人用扫帚戳地板的声音,那老太太被他们吵醒了,他叹了一口气,又看到了之前她缝好的袜子,被她整齐的团好码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住在租金不贵的房间里,他的袜子都最便宜的毛刺羊毛袜子,他meimei织的,穿了很多年,现在连一双不破洞的袜子都找不到,他确实养不起她。 “好吧。”闭上眼睛,他暂时认清现实了。 “真乖,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她搂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吻。薄荷香的发苦,塞巴斯蒂安的舌尖都被这香烟的味道染的涩苦,让他无法深入纠缠,一个嘴唇的接触就逃也似的躲进了被窝里。 莱拉抽完烟,去漱了口,也躺回了床上。 两个人背对背,塞巴斯蒂安听着莱拉的呼吸变得平稳,她逐渐已经入睡了。 他这才翻过身,再一次缠在她身上,手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 有一天他绝对会有钱养她,在一栋属于他们的家里共眠。 抱着这个想法,他才好受一些,看着墙上飘雪的影子缓缓入睡。 再睁眼就是次日早上了,莱拉还是如之前一样,早就离开了。 壁炉的火也灭了,塞巴斯蒂安感觉鼻头有些凉,却没有人可以蹭了。 又一想到一会儿回到家又要见所罗门那张臭脸。 他全身乏力,也许他那颗破心脏又要罢工了,但他没有一点动力爬起来吃药。 他看向昨天她睡过的枕头,把脸贴了上去,枕头上还有她的发香,才一会儿不见,他的相思病犯了。 他想再睡一会儿,也许在梦里还能再见到她,可楼下传来了罗塞尔太太大声念经的声音,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睡不成了。 他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找到他的眼镜戴上,视线清晰后,他看到书桌上有两片药,还有一杯倒好的水,看来莱拉已经想到他不想吃药了。 自从莱拉发现他不好好吃药后,她每周固定来他家后都会认真数他的药片,要求他按时吃药,如果药片多了,她会提着他耳朵好一通说,甚至不准他碰。托她的福,他逐渐开始按时吃药了,心脏的症状缓轻了很多。 她还真是个管家婆一样的人。 塞巴斯蒂安把那两片小小的苦药丢到嘴里,一口冷水喝下,他竟然在苦味之中品出一丝丝甜味,连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收拾停当,把给meimei带的礼物塞行李箱里,塞巴斯蒂安就准备回家了。 下楼时,被罗素尔太太堵上了,在她在张口唠叨之前,塞巴斯蒂安率先祝她一句圣诞快乐再一句抱歉昨夜打扰就赶紧跑了,他知道罗塞尔太太会说什么,大过节的,他不想听人说莱拉的坏话。 赶上了清晨的公共马车,和他一样赶回家的人还是有几个,塞巴斯蒂安坐在门口,看着车外的雾都风景,那就是一片浓稠的奶白色,昨夜下过雪后还是能起雾,不愧是伦敦。 也不知道她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大的雾,她回去顺利不顺利,塞巴斯蒂安的心思又跑她身上了。 因为雾大和积雪,马车行车很慢,走走停停,逐渐的,雾散了不少,塞巴斯蒂安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街角,他长大的地方。 他家是挤在一排二层矮楼中的一扇小门,熟塞巴斯蒂安跟几个相熟的邻居打了个招呼,走到了门口。每次回来他都发觉门小了一些,他想起刚失去父母,他拉着meimei第一次踏入这扇门时,这门是那样的巨大,幼小的他抬起手都拉不到门把手。 现在这门把手比他的腰还矮一些,他扯了一下自己的围脖,他忽然觉得羊毛有些扎脖子。 和所罗门和平共处几天,他应该能做到,看在安妮的面上。 他鼓足勇气,把手放在了门把上,与此同时,门从内打开。 猝不及防地,在这个清晨,他和自己最讨厌的叔叔在门口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