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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3/3页)
胡闹时确实凶得很,按着把他身上除了那不能碰的钢铁脊柱之外都玩了个遍不说,还攥着他脚踝强势地从小腿一路吻上去,敖丙怕痒便挣扎,被那混账在故意在大腿最敏感的软rou上留了个牙印,敖丙隐约记得自己又哭了一回才被他放过。 敖丙没注意到大门处传来熟悉的响动。 李云祥拎着水晶糕回了家,早餐还温在锅里没动,卧室门已经开了,但床上只留下了一床团的乱七八糟的被褥,客厅里也没有阿冰的身影。 “阿冰?”李云祥没来由地觉得心慌,“阿冰!” “我在这!”女孩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急匆匆地补充道:“我在洗澡——你不准进来!” 被无端揣测成登徒子的李云祥有点牙痒痒。 8 第二天李云祥穿戴好准备出门时,阿冰刚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一个没忍住,折返回去抓着还迷迷糊糊的人接了个吻才走。 虽然嘴上说是像以前一样,但当晚李云祥就被阿冰允许睡回了自己的床上。大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缠着李云祥教她如何扎一个完美的高马尾,还非得要他头上的那根发绳。李云祥无奈地给了,见结果大小姐手笨得他都心急,一句“别学啦给你扎头发我肯定随叫随到”的调笑都到了嘴边,想了想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李云祥心知肚明不做情侣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幌子,但这能让他能心安理得不去考虑立场、身份或者距离,和阿冰毫无芥蒂地像一对普通小夫妻一样亲密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他不知道这场美梦还能持续多久。 他出门时磨蹭,骑车时又心不在焉,到流星速运门口时堪堪踩上八点的边,车轮差点碾到同样刚来上班的亮哥的脚背,把对方给吓了一个大跳。 今天的活儿是跑顺家那边。 平心而论,虽说德兴在淡水供给上苛刻了些,但就像老李说的那样,德家的地盘还是比另三家有秩序得多。李云祥骑着摩托穿梭在狭隘的街巷,路过为一口水在地上翻滚撕扯互殴的流浪汉,路过往路面上撒图钉还躲着家门后冲他笑嘻嘻的小孩。他看不下去给顶着枯草一样头发的小孩丢了几枚水币,还没走出巷子就听见一声哭嚎——那家的大人劈手夺了几枚钱去,也不管摔倒的孩子,脚步踉跄地走向巷子另一头的合顺烟馆。 李云祥退回去,想去伸手拉那孩子起来,但那小孩像个受惊兔子似的,自己爬起来飞快地蹿进家门躲起来了。 离交易时间迟了两刻钟,带着货物来交易的男人才赶到约定地点。这人鼻梁上架着眼镜,和戴面巾的走私客比起来显得格外坦然,大概是人生堕到了底也就不再在乎这点脸面。 顺家旁支少爷倒是客气,还跟李云祥解释说家中产业突发事故,他去帮忙绊住了脚,并非有意来迟。 李云祥大度地冲他摆手,交换完箱子略一检查,便把货物捆在后座发动了摩托。他听那人解释时竟毫不心虚,就好像合顺烟馆库房那把火不是他心烦之下放的一样。 上一辈人都说这芙蓉膏是害人的东西,能吸人精气。进了合顺烟馆,有钱就是如梦似幻的神仙日子,花光了钱给人丢出去,没几日就只剩下一把狗都不嚼一口的骨头。 听老板说,顺家这位落魄少爷就是沾了自家的货染上烟瘾,才同他们流星速运做这拿家里压箱底的稀罕物什换水币去烟馆解瘾的事。这位自沾了烟,大好前途门当户对的婚事都给他发疯毁了,如今一副身子骨瞧着瘦弱不堪,单是拎个装货的提箱都瞧着像要支撑不住。 李云祥身上就那一把水币,能在摩托车斗摸出几张火折子都是意外。好像他除了逞一把不成功的英雄,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