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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 (第3/4页)
么?”敖丙愣了一下却反问他,“和人间传说的故事不一样吗?” 不一样吗?李云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人间的故事里哪吒有时是混不吝的顽童,有时又是大无畏的英雄,他找回的前世片段更是敷衍,像愿望得不到满足就胡乱发作的小孩,也像被命运推着走上杀道的棋子。在陈塘关受千夫所指时哪吒的愤怒如烈火席卷而来,连身在其中的李云祥都差点被魇住忘了一开始惨烈殒命的白龙。 “对不起。”李云祥只能重复道,“真的对不起。” “我是恨哪吒。”敖丙叹了口气,他的长发被死要面子躲着掉眼泪的家伙弄湿了,沾在裸露的皮肤上烧得他旧伤刺痛。“我本该死了,神魂却被生生拽回来困在残躯里几千年,东海深处不分昼夜也不知岁月,我躺在水里一动也不能动,在一片漆黑里就靠着恨哪吒才能撑下去。” “你是该杀了我。”李云祥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腔,听着委屈极了,倒让敖丙想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我没杀你吗?”敖丙哼了一声,在李云祥搂着他越收越紧的手臂上重重拍了一下,“你rou麻够了啊,快去做早饭。” “喔。”李云祥胡乱抹了把脸,乖乖跳下床。 早饭端上桌的时候,敖丙才慢吞吞地从李云祥的衣柜里捡出一身勉强能忍的衣裤,德三公子硬是把都洗旧了的T恤长裤穿出了几分潮流复古风,李云祥瞧着他啧啧称奇,被后者朝着小腿踹了一脚,才收敛了神情在餐桌前坐下。 “我要回一趟德兴大厦,”吞下最后一块煎蛋,敖丙把面前的碗筷递给李云祥,“我车还扔在外头呢——看你今天这么闲,送我过去?” “好啊。”正非常自觉地在厨房洗碗的人回答他。 昨天在废弃工厂他俩打架都出了全力,如今瞧着这辆跑车满身灰土的狼狈样,就知道工厂外头也受到了波及。敖丙看着心疼,挥挥手让另一个罪魁祸首赶快走,自己开了车径直往德兴去。 这一路上敖丙都没碰上什么人,水族也没有,倒也省得他用法术遮掩身上这套属于李云祥的衣物了。他没有细想,只当是父亲有事把人手调了去,直接去了自己位于德兴顶楼的办公室,从休息室衣柜里拎出一套鱼女提前搭配好的德三公子惯常的行头,转身去了内置的浴室。衣柜深处是敖丙平常不爱穿的那部分,有个衣架突兀地空着,原本挂着的是件立领风衣,他昨天去找李云祥之前特意穿去了,好遮掩颈后的金属关节。 大概在敖丙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仇恨和爱情分无比清楚地分割开了。 浴室门被笃笃敲响的时候,敖丙已经仰躺在冰水里盯着天花板泡得昏昏欲睡,他cao纵法力蕴养着因为斗法的过度消耗——或者某些人过分得寸进尺——而隐隐作痛的金属脊柱,满脑子都是对李云祥这个混账玩意的的一百零八种痛骂。 “公子,是你回来了吗?”敲门的是语气焦急的李艮。 “是我。”敖丙特意锁了浴室门,他们东海水族赤条条地生在海里长在海里,自是没有什么化了人便得设防的道理,但今天他瞄了一眼浴室镜子里照出来的乱七八糟一身牙印吻痕,硬是折返回去仔细地给门上了锁,“有事?” “昨日你可是去找了哪吒斗法?” “你怎么知道?”敖丙听李艮语气严肃,索性出了浴池换上衣物往外走,“父亲也知道了?” “今天一大早有个凡人来了德家,”见敖丙出来,李艮连忙迎上去,“他同你父亲说,昨晚亲眼见到哪吒将你重伤,又将化龙的你掳走,你父亲便抓了哪吒转世的凡人血亲……” “父亲他、还有李云祥的家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