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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永】朝阳的冬天 (第9/10页)
气,下意识把手搭在人胸前,想要推开,却在把人推开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朱永平看了看身前人的脸,然后慢慢地把人抱紧—— 朱朝阳吻了吻他的脸,又揉了两下他肚子上的软rou,细细地安抚着还没完全舒展开的朱永平。他的一根手指已经能探进后xue深处,于是朝着那凸起的一点按压下去,朱永平险些从座椅上弹起来,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朱朝阳不放。朱朝阳后背上的衣服都被他绞皱了,他说:“爸爸,你可以抓我的背,不疼。”朱永平没有回答。于是朱朝阳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朱永平的指甲在猛然探进朱朝阳皮肤里的一瞬间又收了回来,像发现自己主人的猫。 朱朝阳为这点小小的细节幸福得头皮发麻,他告诉自己现在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这个朱永平是新年的象征、是比所有美好的总和还要多的象征、是金乌、是亚特兰蒂斯……全世界的美在他身边都黯然失色,他情愿为了这个朱永平去死。 朱朝阳去给周春红选衣服的那天同桌又来了。朱朝阳在商场挑中一件水蓝色的高领羊毛衫,带着它回家的时候,看见他就站在自己家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朱朝阳把人领回家,要从冰箱里拿水果,突然发现他先前随便堆起来的那一只小小的雪人身边又多了两只大的雪人,陪着那只小的似的。朱朝阳看着这藏在角落里的小小惊喜,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桌在客厅问他怎么了?他才想起来说“没什么”,拿了两个苹果递给他。 同桌今天把自己收拾得很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们一起上学的日子。朱朝阳看着他一面咬苹果一面给自己说他在国外的种种,心思却不在这儿,他觉得自己家门口那些贪吃的麻雀都比同桌口中的“国外”要好,更别说这里还有他的家。 同桌偶尔也提起教会,说在基督教里,故意的罪是不能被原谅的,因为这意味着一个人的意念、意向和意志是在犯罪行为中发挥作用的,这是对神的背叛和拒绝。朱朝阳漫不经心地问:“那会怎么样呢?”同桌说会被神给抛弃,朱朝阳说你这都是迷信,不算数的。 同桌说:“但是我觉得是真的,我亲眼见到一个人犯下了错,然后他本人甚至包括他的家人,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那要怎么赎罪呢?”朱朝阳问。 “有些罪是不能赎的。” 朱朝阳越听越玄乎,心想他同桌真的是被国外给逼疯了——他干嘛要去国外呢?他起身说要去上厕所,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这家伙给请走。没想到等他回来,客厅已经没有人。 他喊了两声,没人回应,直到书房里传出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声;他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红着眼睛的同桌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而周边全都是被他翻箱倒柜过的痕迹。 “你明明还有药,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他的同桌大叫着,像一个嗑了药的人。朱朝阳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在他的眼里同桌那样的家庭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一切的声音在他身边都不会太尖锐。可是现在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朱朝阳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什么,扑过去要抢那药瓶,被同桌一把推开;他在那个嘈杂混乱的时间里说了很多,说他是什么时候才知道父亲贩毒,家里被警察找上门,于是一家人只好逃去国外,但他已经对这种药上了瘾,家里的药吃完了就来抢他的。朱朝阳说你真的是疯了,对方却质问他:“你清高?你要是对它一点想法都没有,怎么会留它到现在?!” 朱朝阳默不作声,找准时机一把将人扑倒在地板,二人周转之际,药瓶滚到地上。两个人都想翻身去取,于是扭打在一起。朱朝阳心想这真是cao他妈的,怎么放了个疯子进来?没过多久这疯子扇了他几巴掌就要起身,朱朝阳拉着他的腿把他摁回来,掐住他的脖子,眼里冒着红丝,要把他掐死。同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朱朝阳拍了拍他的脸,看见这人真不动了,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连滚带爬地要跑,又想起药瓶掉在地上,转过身回去捡药瓶。 刚捡起药瓶起身,朱朝阳发现自己脖子边缘闪过一道冰冷的光——那是一把水果刀。朱朝阳开始后悔让同桌先削皮再吃苹果,可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道闪光在空中闪烁了一下,可是终究没落到他身上。 转过身,才看见朱永平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和那发了疯的同桌扭打在一起。朱朝阳看着这个场景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让他惊慌失措的想法:朱永平怎么能和同桌打起来的?他不是早就死在四年前的水库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