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skc_第八章【上/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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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上/中】 (第7/8页)

“你——”刘玄德一时哑口无言,也懒得再跟他演下去了,“我一开始见你自己跑过来是很生气。”

    “那后来呢?”明知故问。刘玄德咬牙切齿地想,那时候他既生气,又不生气,奇怪的很。

    “后来见我的孔明那么有本事。”他叹了口气,亲了一下孔明浅浅的酒靥,“只顾着骄傲了,就忘了生气。”

    他带着孔明参加的酒场多了,渐渐相信诸葛孔明确实是海量,酒精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酒场如战场,而诸葛孔明仿佛天生刀枪不入所向披靡,步步为营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玄德总说他是把喝下去的酒藏在双颊笑起来便会陷下去的那两个浅浅酒靥中了,边说边着迷地轻轻亲吻着孔明,吻着吻着,刘玄德虽未饮酒却也醉了。

    后来诸葛孔明自己私下里背着他请过几桌,刘玄德知道了也没再拦着,由他去。两个人逐渐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毕竟酒桌上有些话孔明当着自己这个董事长的面也不方便说,倒不如让他自己一个人自在,只是等时候差不多了就开车接他回家,在路上听他讲讲一晚的成果和今后的安排,或者是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些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家伙被他灌的人事不知出的丑态。两个人笑的厉害,绿灯亮了还不知道发动,惹得后面的车直按喇叭。

    大约过了一两年的光景,一天夜里刘玄德照例开车去接诸葛孔明,向来准时的孔明却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开始他没打电话,怕扰了酒局气氛影响孔明发挥,时间一长刘玄德一颗本来放在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打了三个电话他也没接,他便不再等了,下了车径自进了酒店。问了前台才知道他订的那一桌早就散席了,客人早已纷纷离去,只是不见诸葛孔明。

    刘玄德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种种不妙的可能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一样乱转,他既没有时间,也不敢细想下去。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几乎无法思考,事实上刘玄德几乎是凭借本能找到了诸葛孔明。那时他正脸色苍白地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旁边站着个服务生手足无措地端着杯热茶,孔明靠着马桶吐的厉害,却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有混合了酒精味道刺鼻的胃酸和丝丝缕缕的鲜血。

    孔明那么高的个子却缩得只有一小团。刘玄德感觉自己的心被人重重地攥了一把,钝痛驱散了他脑海中喋喋不休地嗡鸣,这世界在他眼中忽然无比清晰,只有他,还有诸葛孔明。

    他从服务生那里拿了茶杯,扶着孔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灌了些茶水漱口,然后半抱半拖地撑着他站起来,可能是他脸色太难看,连那个等在一边的服务生都吓跑了。期间孔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叫了他的名字,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可能是调侃的话,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诸葛孔明脸比纸都白竟然还在笑,记得自己肺腑里的一把火烤的厉害,几乎要把他的心和理智烧成灰烬,然后再一把火把眼前这个早晚会把他气死的家伙和他自己全烧死,他们俩同归于尽。

    后来孔明向前来探病的季汉员工描述过那个晚上的“盛况”:刘玄德架着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沾了血迹的诸葛孔明从洗手间里突然冲出来把他绑进了车,别人问什么都不回答,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搞得酒店的人想报警。一路上车开的飞快,诸葛孔明甚至看见了后面有警用摩托的红蓝灯在闪,不过后来大概是因为看他们是往医院的方向开也就没再追。

    “你就可劲编吧。”一旁刚翘了股东会,穿着雨果波士今秋新款套装的长刘玄德很违和地抱着一个白底蓝花的保温桶,黑着脸给吹凉了一勺白米粥塞进诸葛孔明喋喋不休的嘴里。

    “明明事实就是如此。”孔明的声音模糊不清,表情义正严辞,“要不我驾照怎么平白无故少了六分?”

    从酒店开车到医院的这段时间可能是刘玄德一生中最冷静、最具有男子气概的时刻,恐怕只有大学时怒揍潜规则同院本科生的无良导师而被记大过开除能够与之媲美。但这份冷静在诸葛孔明被送进急诊室之后就马上极限反弹成了惶恐和自责,被二十六重夺命连环call叫到季汉控股医院的简宪和见到的只有一个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脆弱中年男人。

    “宪和,孔明离我越来越远了。”刘玄德把头埋在双手中,眼中是简宪和哪怕是在他前妻幼子都被曹孟德雇来的高利贷贩子扣下,自己的公司已经停水断粮三天时也不曾有的灰暗和懊悔。

    “你在这说什么胡话!”简宪和气的照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也不管他这位老板兼发小清醒之后会不会找他算账。“人家孔明年轻得很,不过就是肠胃有点毛病,你这么说不是咒他吗!”

    刘玄德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简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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