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skc_第十章【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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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中】 (第5/8页)

不发,只是盯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沉默半晌,最终从休闲西装的内侧口袋里取出本证件。是护照。诸葛孔明皱起眉,“师兄也该知道,有了护照的确是遍行各国通行无阻,可只对生者有效。”

    “你啊,真能瞎cao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咒我早死呢。”公瑾有些无奈地把护照递给他,“你自己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照片上的周公瑾还相当年轻,比诸葛孔明记忆中的他任何一个时期都年轻,眉眼间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些稚气,自然是已经过期多年。内页满满当当,几乎每一页都有各式各样方的圆的三角形的入境许可戳,花花绿绿遍布世界上大半角落,看着颇有现代艺术装饰风格。不过只要略微细看几眼就能发现,热闹归热闹,这本护照上所有印戳都不是盖上去的,而是彩色铅笔画上去的,竟没有一个戳是真的。孔明第一反应是茫然,却在看清最后一个印章标注的日期时明白了一切。

    “这是我高中毕业和伯符一起去办的护照,说好大学每个假期都一起去旅行。”周公瑾收回护照,放回上衣内侧靠近心脏的口袋,“但我对出国不怎么感兴趣,学校里事情又忙,倒是他整天各个国家飞来飞去说是散心。我总埋怨他背着我自己出去玩,还要我帮他写期末论文,但其实我们大学那几年孙吴因为他爸去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他根本不是去散心,而是到处拉投资找货源。”

    诸葛孔明一言不发地听着,周公瑾说着说着却又笑了,“他向来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我也以为他是真没心没肺。其实他心细得很,怕我看破,跨国视频的时候都特意跑到当地景点去,搞得真跟游山玩水似的。”

    “我的护照办了还没用就不见了,当时只当是丢了,后来又补办了新的。上个月尚香移民手续都办妥了来找我,想要一件伯符的东西做纪念品,我才在遗物里找到了我的护照,里面被他画的乱七八糟。”说到这里,周公瑾眉眼舒展,想来是今夜饮酒不少的缘故,加上酒吧中摇曳的灯光映衬,他颧骨和眼角一片浅淡的桃红。仿佛风干的玫瑰浸入水中,薄如蝉翼的花瓣再度吸饱了水分,虽已经褪色不如当日折枝的艳丽,却有一种含水多的硬脆鲜花花瓣不具有的,如丝帛般的坚韧。“当时可能我的护照一拿到手就被他偷去了。我对比了他的护照,发现那几年他每去一个国家,都要照着自己护照上的章给我画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的口吻熟稔而亲切,不是向来那带些淡淡讽刺腔调的清冷声音。“说来奇怪,在我印象中这家伙好像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怎么离开过我,一直跟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但其实这些年来,竟然有那么多地方我从未陪他走过。”

    孔明本来想拍拍公瑾的肩膀像两个认识很多年的知心朋友那样甚至给他个拥抱,又觉得那样太矫情,不适合他们从一场辩论结下的梁子互怼多年的关系。于是最后他只是眨眨眼冲淡了空气中忽而升腾起的潮意,刻意有些狡黠地勾起嘴角,“师兄也知道我是过目不忘。你要去的地方,我可都记住了,收不着你的明信片,我就把当年的录音群发给孙吴所有人。”

    周公瑾嘴角似乎有些不悦地下撇,目光却是温柔的,“你可真是不坑我不舒服。你想收我寄的明信片,先把荆州占住了再说。”

    之后周公瑾就离开了孙吴,开始时诸葛孔明以为他是在一个人进行环球旅行,后来才陆陆续续从孙吴那边听到那边关于他的消息。他知道周公瑾组织了一个小型独立乐团,名字叫做“舒城”,自己同时担任投资人、编曲和首席等角色,在全世界的不同城市“巡演”。说是巡演,其实周公瑾也压根不在乎有多少观众愿意来听,就像他在大学时一样,他们只找些书店或者咖啡馆表演,有的时候甚至就在公园里露天表演。虽然这么多年下来也的确积累了一批国内外的支持者,但终究不是什么知名乐团,人员流动性很大,大部分时候入不敷出,都是周公瑾自掏腰包。不过他也不缺钱是真的,但看孙吴为他保留的部分股份每期的收益就足够他支付乐团的开销和成员的工资以外绰绰有余了。

    开始的几年他确实经常收到周公瑾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上面什么也不写,只有收信地址和层层叠叠的一大堆邮戳。后来他跟着刘玄德去了成都,听荆州分公司说明信片还是照常寄来,但他也嫌麻烦,只嘱咐那边帮他收着,也不必转寄。

    吕子明设计拉关云长下马之后他也曾想起那日他与公瑾最后的谈话,他说他宁愿在孙吴与他竞争的是周公瑾的确是肺腑之言,虽然后者也是心高气傲求胜心切,但至少向来光明磊落,是不可能搞商业间谍之类的下流手段的。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偶然想起他,他们俩的关系并没有热络到有必要相互打听近况,寄明信片这个行为本身对于诸葛孔明和周公瑾而言既是有些别扭的关心,也是一种只有两个人能理解的相互示威。

    再后来,他最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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