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极欢情(1V1,H,现代)_98、缘卿久忘閒花态,只恐嚣嚣诮画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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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缘卿久忘閒花态,只恐嚣嚣诮画眉 (第3/3页)

  因有外人在,又是年迈的长辈,严若愚也不再多话,但安静地偎着沈旭峥,由着他与人闲谈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题,而让目光与神思随展品游走。

    刚才叽叽喳喳像小鸟一样活泼的小女孩,现在一身拘谨不自在,盛江也意识到了,打扰年轻人约会,实非厚道长者所为。

    “小才女怎么不接着讲解啦?是不是你不让啊?”前一句是逗严若愚,后一句是揶揄沈旭峥。

    严若愚其实很抗拒“才女”这样的称呼,像要把她推到了一个附庸地位,供人玩赏,很庸俗。内心一不快,面上便掩不住,她垂下眼睫,不觉揪紧了沈旭峥的衣袖:“我不是,别这样叫我。我对书画其实不太懂,那张扇面只是巧合。”

    “行了,别夸她了,你越夸她越不自在。你想逗小孩,回家逗你孙子去。”沈旭峥摩挲着臂上的小手作安抚,玩笑似的语气有些不耐。

    想到跟孙辈的代沟,盛江只得摇头叹气。而展厅人来人往,聊天终究不方便,遂邀请他的小老弟同去休息室:“陪我上去坐坐?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茶。”复又劝严若愚说:“小姑娘歇歇吧,要是喜欢看,让他买回家给你慢慢看。”

    ————————

    作者:本章里那首七律,是我自己写的。颈联在前面章节出现过,也解释过来由。正文里曾说,诗的其他三联,严小姐记不得了,其实是我本人经年不复记忆了……但我琢磨了一下,感觉还是有必要补全,方便推动情节。所以就根据剧情和人设补了三联上去。本来懒得补,但憋黄文憋得太痛苦了,随便水一首诗都比黄文写得快,所以诗是老早就写好了,但文章进度一直卡在那几章黄色场景描摹上………太羞耻了…………

    既然是我自己写的,我也就不好意思给自己的诗加注释了,各位如果有没看懂的,就当我笔力不行,我认了。

    诗的灵感源于龚自珍的《驿鼓·其二》:

    钗满高楼灯满城,风花未免态纵横。

    长途借此销英气,侧调安能犯正声。

    绿鬓人嗤愁太早,黄金客怒散无名。

    吾生万事劳心意,嫁得狂奴孽已成。

    是龚自珍寄给妻子的诗。辞家远游在外,龚自珍经常嫖妓玩女人,并且不以为耻,反而劝妻子放心,外面彩旗飘飘,你依旧红旗不倒,颔联是出了名的厚脸皮,臭不要脸。

    所以我为文中人物代笔拟诗的时候,就想写个跟他正好相反的。

    关于“才女”这个情节,也是发泄个人的一点怨愤。

    当男的夸女的是才女时,他们的心态分两种,一种是发自真心实意的认可与赞叹,但这种赞叹,本质上跟看见一只鸟会说话、一头狗熊会骑自行车时的惊叹并无差别。轻蔑是前提。

    情况差的,就是这个猥琐男自恋到爆,而女方又有值得他垂涎的色相,他在做才子佳人、红袖添香的蠢梦,指望能勾引这个女的装点满足他的恶心幻想。

    都很庸俗,都很不尊重,只不过后者是赤裸裸的冒犯,自命正直的人都不屑为此,而前者比较幽微,非女子本人身临其境不能体会。所以即便沈公子、盛江这样在设定里不是反派的人物,他们也理解不了,盛江以为自己在好心夸赞,沈公子以为严小姐只是因为谦虚而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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