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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完) (第1/2页)
消失(完)
女孩噙着眼泪,抽了张纸巾擦干眼角的泪,“可我倒是觉得哥哥是自杀,被meimei抛弃之后,自己自暴自弃,病根本好不了。而且meimei怀孕的事对他来说也是打击,倘若孩子是自己的,他根本接受不了;如果孩子是孙丞东的,他觉得活在这世上跟meimei的累赘一样。” 蒋洵若有所思点点头,深深吸了口香烟:“是吗?他居然会这样想,那meimei倒成了他自杀的罪人了。” 女孩摇摇头:“谁都不是什么罪人,做这种决定肯定也是迫于无奈,或许白登瀛觉得自己这么一死,meimei起码会活得更好。” 蒋洵沉默了一会,无奈继续说:“白秀芹那会反正是笃定是孙丞东他娘害死了她哥哥,找孙丞东家里人讨说法,家里人的态度也跟对面大娘说的一样,对白登瀛的死无所谓,觉得跟孙丞东一家没多大关系,还跟白秀芹讲条件,要是孩子生下来给他们养,不要名分的话,可以送一大笔钱给白秀芹送走。 白秀芹怎么会饶过这一家凶手,孙丞东还得在外村躲个几天再回来,旁人也都不知道孙丞东的住所,况且她当时只身去孙丞东家里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儿子只是出去玩了,管不住就没有过问。 她就想了个狠招,想把这事给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她就把孙丞东衣柜里的裤子跟衣服偷回家,给白登瀛穿上,孙丞东跟白登瀛两人长得是像,光穿上了衣服就分不清二人的体型了,半夜背着冷透的白登瀛下楼,拖着他的尸体往白天人会多的地方走。 这一路走得她像过完大半辈子似地,和白登瀛说过的话,没说过的话统统都在这会说光了,她还记得哥哥喜欢在她耳旁念叨一句古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没想到如今两人倒真是阴阳相隔。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她才勉勉强强到了街口处,慢慢给哥哥放倒在路牙旁,这具尸体远远看上去就跟孙丞东的人一模一样,可只是怕凑近了看还能看出端倪。 白秀芹早就下定决心,哥哥的死必须有个说法,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她就拿起土里的大石头想把哥哥的脸砸花,刚一下手没舍得往下砸,闷闷哭了好一会,才敢动手。 这大冬天的,白登瀛已经不是活人了,脸皮也都冻得硬邦邦的,被石头一砸,脸上凿出个血坑,其余没咋变,白秀芹没法子了,只能敞开衣服捧着白登瀛的脸在怀里捂着,一直到捂软捂化为止。 捂软之后,白登瀛的脸居然有了活人的气色,瘀血都消退了,嘴唇都红润红润的,白秀芹更舍不得给哥哥脸砸花了,心想就这么丢下哥哥走吧,跑远了半里路,又回头,眼睛一闭开始使劲砸,砸得骨头咚咚响,手缝儿都是碎rou。 觉得是差不多了,她没敢睁眼,摸瞎往回走,大概估摸走远了,才敢把眼睛睁开,这下才看见满手都是血,身上也都是血,这会天突然开始飘雪,鹅毛大雪,她没感觉到冷,浑身冒汗,雪落到手心就立马化成水。 回家之后,这手上的血渍也难洗,热水肥皂一块搓都不管用,怎么洗都还是满手的血,给她手都洗得掉了皮,这一夜就这么忙活洗手,没合过眼。 第二天真跟她想的一样,满城传遍了孙丞东儿子横死街头的事,孙丞东的爹妈自然是一头雾水,他们的儿子不是这几天出去玩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不仅派人去找儿子的下落,又找上门问白秀芹到底怎么回事,白秀芹说你们就是杀人凶色,必须要坐牢,我哥哥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 孙丞东爹妈都给白秀芹跪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