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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陆路,利劲足 (第1/5页)
“噌——” 挽花刀与江涛剑对撞,数息之间便是十数个来回,朴银花习武多年,这便知自己摸索的刀法对上谢云流这等宗师人物尚且不足,转而收腕凭刀使出剑势,以习自月泉淮的迦楼罗斩十诀对上刺来的凌厉剑芒。 倏忽间,刀光剑影交错,剑光如电,刀影如龙,挽花刀携金红刀气,如神鸟展翅,烈火燎原。谢云流本知这高句丽双璧之一是剑术,但这般奇异神妙剑法,还是让他心神一错,便被刀刃斜劈到了剑身侧面。巨鸟啄击,气势汹汹,江涛剑虽也是名剑,哪里又抵得过霸刀山庄千锤百炼以奉于扬刀大会魁首的名刀挽花,这一击便被一刀斩断,剑身破碎,剑气顿消。 谢云流纵身后撤,避过断剑,朴银花见此也收刀抱拳道:“谢小友剑法卓绝,我仰仗兵刃锋利,胜之不武,承让了。” 谢云流看着手中断剑,心中懊恼,轻哼一声,把剑随手掷于地上,倒也并无不服,“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便是败了,还怪兵器不成?倒是仙姑这剑法颇为神妙,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朴银花有些抱歉,“此乃迦楼罗斩十诀,是恩师月泉淮授予我的,我违逆恩师弃剑练刀,如今又离宗浪游,自立门派,方才情急之下使出已是不该,实不便再多用了。不过我这刀法是自己琢磨的,小友若是有意,不妨入座细谈,也是互相增进。” 谢云流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处处映射己身,方才还惦记着刀剑,此时却真心诚意地想要交流武学了。朴银花与谢云流一战后对他武学素养也颇为钦佩,虽年长谢云流二十岁,但也以平辈论交,两人围炉论武,兵戈之气消弭,竟也一片和睦。 朴银花性格温和,又兼数十年来在各地游历,新罗,百济,日本,中原,经历丰富,实在是个好聊伴,谢云流在东瀛二十年一直无法融入,多独自海边练剑,少与人交流,此番难得兴起聊兴,不知不觉间就喝得多了几杯。 此时已然夜幕低垂,谢云流望着天上一轮圆月,月光总是公平又恒一的,在华山如此,在东瀛如此,现在在高句丽也如此。或许是酒意惑人,或许是月光太冷,他突然心头怅惘,本来藏在心里的言语就不由自主地从唇边吐露,“我自幼时起一直练剑,但这些时日也在思索弃剑用刀之事,只是多少有些不舍,今日与仙姑一战,让我想透了不少。” “我观小友剑法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凌厉凶猛,确实是适合使刀的路子。” “这剑路也是我这些年自己琢磨出来的,习自师门的剑法,我已二十年未练了”,眼前月亮越来越熟悉,谢云流一时想起恩师白发,一时又想起一张皎洁素颜,他不敢再望了,低头看着地面,目光直直的有些发愣,“今日见仙姑临阵使出剑法依然熟稔,我却不知我还使不使得来了。” 朴银花虽常在各地游历,但对那些数十年前的旧闻还是不甚熟悉,她知晓谢云流是东瀛一刀流大师范,却不知他也是离了宗门自立的,一时有些好奇,但她一向慈和,料想这往事恐怕同她的一样有太多遗憾不快,便也没有多问。 但谢云流开了口却一发不可收拾了,“仙姑剑法精妙,但我纯阳剑法也不遑多让,今日输了一招,是我败了,却不是纯阳败了。我师父纯阳子的剑法是极好的,仙姑若有机会可去华山讨教,师父一向乐意同江湖同道交流武学。” 朴银花这才知道谢云流师从纯阳子,她忆起自己游历中原时拜访纯阳的经历,笑道:“纯阳剑法确实精绝,我五年前游历至华山曾上门拜访,可惜纯阳子远游了未能碰面,但有幸同李代掌门有所交流,获益良多。” 谢云流猝不及防听闻故人消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仙姑莫非说的是李忘生那小人?他如今哄得师父把掌门之责托给他,倒是得偿所愿了。” 朴银花眉头拧起,“想来小友师从纯阳子也便是李代掌门的师兄弟了,为何无故作此恶言?李代掌门待人有礼,处事稳重,我在纯阳仅待了几日也知道门中人人尊敬他,代掌门实在实至名归。我与他相处的几面也如沐春风,无有不快,小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