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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2/2页)
“二胡那么难,你当初就没想学个简单一点的么”“我爸在曲艺团拉二胡,现成的老师和器材。”那些以前觉得十分难以启齿的话在今天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其实那时候我很想学钢琴,不过买琴和课时费对我家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后来见到钢琴弹得好的人都很羡慕。”那年简居宁让她唱歌,他给她弹琴,她一时看得呆了,连词儿都忘了,那半个月亮一直在那儿爬上爬下。老甄从来不知道她想学钢琴,甄繁明了自己的家境,从不提过分要求。忘了是谁说过,“人一穷,连吃只水果都成了道德问题。”在这样的家庭里,提出自己想学钢琴是很不懂事的行为。“二胡拉得好很不容易。我很喜欢你那只曲子,等你病好了,你能不能再录一遍,我好录下来。”这个人说话真是妥帖,总给你一种你很重要的感觉,不过第一次分手后甄繁便知道那不过是错觉。甄繁什么扫兴的话都没说,她只说好啊。进手术室之前,甄繁突然变了一个人,她脸上一点儿也没看出焦虑的样子,简居宁去握她的手,甄繁也没甩开。“没事儿,别怕,我就在手术室门口。”甄繁冲他笑,“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小手术嘛。”在进手术室之前,甄繁还扭头同简居宁挥了挥手。然后那扇门便关了。在麻醉师跟她说注射麻醉剂没多久,甄繁就慢慢失去了意识。手术切除的结节被拿去送检,如果显示良性的话就直接缝合。为了检测方便,快速病理切片直接手术间里进行,并不会给家属看。简居宁在手术室一遍一遍地看表,时间太长了,他变得越来越焦躁。第53章Chapter53术前签订的知情书上写明了良性楔切,恶性叶切,中途如果不更改手术方案的话,并不需要家属签字。简居宁就在门外等着,并没有人来告诉他手术室内的情况,也没人来找他签字。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手术室门口墙上的禁止吸烟表之很是鲜明,他又想起甄繁在视频里让他不要吸烟了,那时候她应该还沉浸在对恶疾的恐慌里。这样一个怕死的人,当初车祸一定怕死了吧,偏偏还骗他是去做项目了。电话里他冷言冷语,她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其实他很怀念五年前的甄繁,很怀念,以至于他对后来的甄繁愧疚中带着一丝嫌弃,愈是嫌弃,就愈是愧疚。但这嫌弃他连对自己都羞于承认。甄繁虽然在感情上一贯迟钝,但对他的一举一动却格外的敏感,所以她肯定感受到了这嫌弃。简居宁曾去过某个宗教主义极端盛行的国家,那里曾有小孩子做人rou炸弹,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来惩罚别人。甄繁当初同他结婚大概也是这种心理,而后她发现还是爱他,到后来不仅他嫌弃她,就连她也嫌弃自己了。在等待的过程中,简居宁把结果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是良性,他就再不去打扰她;如果是恶性的话,他得养她。医生将甄繁从手术室推出来时,简居宁便听见甄繁在说话,仔细一听,才听见她在一张张说自己的银行卡密码,“甄言,你可记清了啊。”麻醉诱导期说胡话的胡大夫见得不少,但像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