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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第1/2页)
姬发从高中毕业后开始蓄长发,如今堪堪垂肩,显出一种与年龄不合时宜的风流。 姬发眉目韶秀,是个过分清丽的少年,他似乎对别人赞美自己相貌的言论深恶痛绝,势必要断绝一切与荏弱秀美有关的联系,于是去射箭、骑马、野泳、跑酷,在长夏丰沛的阳光里故意把肌肤晒成小麦色,手臂、胸腹的肌rou线条流美,既不贲突又野性十足,姬发自以为具备了男子气概,新欢旧爱的更迭比换季的衣服还赶趟。而在姬考这里,姬考有一百种整治他的手段,他又一次未战先怯、溃不成军。 姬考问他,还要不要? 少年的眼里噙满泪水,摇了摇头。他的鼻翼生了两颗青痣,盈盈如泪,将滴未滴。眼眶的一颗清圆泪珠挂到腮边,与青痣遥相对映。 姬考却不打算放过他。姬考的怀抱像秋风一样清爽,带了点冰雪的凛冽,狠狠把持姬发的劲腰,把弟弟拽回自己怀里,手指灵活地逡巡——你要前面还是后边?姬发的求饶无济于事,他被手指玩了个遍,潮水一样的快感裹挟了他。情潮如沸,姬发的哭腔里是他自己也未意料的黏腻婉转,比他任何一个情人的叫床声都要yin荡,尖叫的尾梢拔至极高又生生跌落,极轻又极满足的叹息的像一缕琴弦荡开、风花从水面滑落的余响。姬考抽离了性器,好整以暇地整理腰带,如犀似玉的指节仿佛不沾情热,指尖洁净如初、未染得一点暧昧的潮红——他在脱身之前会在姬发半长的头发上擦干手指。等姬发意识逐渐回笼,腿根、股缝里浸满温热的潮湿。这是主卧的床,能躺上这张床的唯有房间的主人。姬发曾对这张床虎视眈眈、心有不甘,他不敢对殷寿叫嚣,只能蛮横地对哥哥撒娇,哥哥,我在家里只睡最大的床。殷寿的眼神似笑非笑,看得姬发不寒而栗,他当然知道不必和殷寿卖弄心计,殷寿的目光早在见他的第一面就犀利地洞穿了他。殷寿掸了掸烟灰:想爬上这张床么,你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从来假以颜色的姬考第一次蹙眉,他和殷寿眼神交换之间如有暗流涌动,殷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男人的目光很冷,笑并不能给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再添得惊心动魄的魅力,他说,姬发,就算做我的儿子,也不能肖想这间卧室、这张床,这是一种僭越。 私奔的话不止和殷郊说过,跟一个人说和跟一个百人说又有什么关系,就像跟一个人上床和跟一百个人上床也并无本质区别——除非那个人是姬考,也只有姬考。什么时候开始被父亲发现端倪的?姬发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的哥哥素来心思缜密,说话做事皆滴水不漏,与哥哥的畸恋发生在密不透风的墙里。每个晚上姬考都会假装为他热牛奶,光明正大地在父母眼皮底下走进弟弟的卧室,而后他们在床沿边接吻,姬考一只手摁掉台灯开关,一只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