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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提枪上阵之时,姬发又说,你轻点,我怀孕了 (第2/2页)
同意书上签字是吧?姬发你混蛋,你去找殷郊,找姜文焕也好,反正他们乐意!你不舍得污了他们清白,凭什么算计到我的头上!我就活该一颗真心被你拿脚践踏是吧? 这婊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顾炮友那活还硬着,直接拔xue无情翻身下床。崇应彪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姬发整得阳痿,双手掐住一截劲腰把姬发抱摔榻上。姬发最近消瘦了太多,苍白伶仃的足踝几乎一手便可满握,崇应彪只觉得一阵心酸的硌手,面上冷笑道:姬发,你当我是你用完就扔的按摩棒呀,情谊不在买卖在,不让我草完你今天休想下地。他不怀好意地去按压姬发平坦的小腹,口中荤话不断:草流了更省事,刚好不必去医院了。 姬发的脸色因为吃疼而白了一白,啪地打开崇应彪的手:你想要我死吗!那一声太清脆,崇应彪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便红了一大片,想着平日里自己凑上脸挨姬发的耳光他就憋闷得无以复加,他骂姬发是贱人,自己也和姬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堪称绝配。做到最后姬发的双腿之间还是流出了淡淡的残红,丝丝缕缕混杂在浑浊的体液之间,他抽离了性器,姬发背转过身微微蜷缩起来。 民政局扯证的事且日后再议,那是姬发的有口无心,崇应彪暗暗咬牙,这婊子跟多少人在床上说过这种话,哦,还好来的是久经情场的自己,换成哪个学弟被他三言两语哄得神魂颠倒,现在只怕屁颠屁颠跑到窗口缴费了吧? 妇产科门诊挤得水泄不通,他这个写作接盘侠的临时男友站在候诊的座椅边,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当爹的冲动,跑上跑下嘘寒问暖。初夏,榴花开欲燃,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少年青春洁白的面孔上,姬发的脸色很差,呈现一种失温的苍白,低垂着鸦黑的睫羽怔怔出神。崇应彪捏了捏姬发冰凉的指尖,脱下了风衣披在炮友瘦削的肩头。他蹲下身,呵热了双手掌着姬发的小腹,还疼啊?姬发半蜷在座椅上,委顿的神情里流出一缕似笑非笑的意味,做都做了,还说这些啊?崇应彪腹诽:凭什么全赖我头上,怎么不找那搞出人命的混账东西?他讪讪地道,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崇应彪仿佛被席卷进了一场青春狗血文学,又是未婚先孕、又是始乱终弃,他早八百年前就对青春疼痛的题材嗤之以鼻,女同桌抱着言情杂志哭得梨花带雨,崇应彪倘若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识早该握香怀玉了,哪怕是扯一张纸巾他也懒得递,怀着一种恶趣味,装模作样地敲敲桌板,轻咳一声:班主任来查小说了。看着女孩子们惊慌失措地把各种课外书往桌缝里埋,他感到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小长假不失为一种堕胎高峰期,医院走廊上年轻男女穿梭如鲤,笑着的哭着的吵架的咒骂的,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每次都说了你不要内射,你全当耳旁风是吧,受罪的还是老子!”少年压低了声音怒骂。 “天地良心哦我哪次没有带套?”另一方理屈中又带了一点委屈。 崇应彪无意听墙角,似曾相识的对话兼拳打脚踢的动静震得厕所的隔板哐哐晃动让他不堪其扰,忍不住敲了敲墙壁,兄弟注意点场合哈,当面训子背后教夫,要打你们回家打。 “这么大的事,不通知你哥来?”崇应彪两根手指飞快地翻找通讯录,“你在殷寿眼皮子底下还敢搞这出,手术台还没上,主治医生早把你的情况上报到你的好姐夫那里了。” 崇应彪故意把“姐夫”那两个字咬得很刻意,他从来不说殷寿是姬发的导师,这重师生关系太正常不过,让人闻之扫兴,顿时没有了八卦的兴趣。就算在花边消息满天飞的院系,师生地下恋已经见惯不怪,崇应彪也对这种畸恋厌恶透顶。妈的,导师有什么好爱的,白天在学校做牛做马,晚上到床上还是做牛做马,那些受害的男孩女孩非蠢即瞎,真把老男人当良人啦?姐夫和小姨子的这重关系则多了一点龌龊的暧昧和裙带关系的不堪,崇应彪不乏恶意地想,殷寿对你这么看重,难道不是爱屋及乌? 热水溅到姬发的手背上,崇应彪有点后悔自己的嘴贱了,他抢过姬发手里的水杯,作势就要给姬发吹凉。姬发一反常态地激动,霍然抬起了眼,目光灼灼,崇应彪被他盯得有些无所适从:你要告诉殷寿是吗,你现在就给我滚!